说到这里,她又哭泣起来。
今天晚上两个少女的哭泣,但情况各不相同,玉珊的哭泣是罪有应得,然而白亭的哭泣是一颗善良的心被深深的伤害。
李重俊又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白菊也过份了吧,王画对她可是有大恩的。而且她也是受害者。想不明白,于是用狐疑的神情再次看着王画。
王画看着痴痴呆呆的白菊,看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傻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她。她弟弟滥赌我相信,但明知道上了当,还签了那张不可思议的欠条,用家人抵偿。这样极品的人有没有?有,可比鸡窝里飞出一只凤凰还难以看到。因此我故意让她单独回家几次,早派了人跟踪了她。结果居然有一次发现了什么?发现了她与费家那位公子哥,还有她的弟弟在一起笑闹。”
李重俊惊讶万分地张大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
“太子殿下,不用那么惊讶。我刚说过了,第一天我们来滑州,就有人注意了。可怎样确定?于是杀了秋桂,看能不能将我们吓走。结果没有吓走,所以我们更可疑。”说到这里,李红眼里露出了愤恨的神情,居然用一条人命来做试探。但王画看了看沐孜李,看她依然无动于衷,不是她人不好,而是她更现实一点。对于这些人来说,一个小妓女的死活,就如一个草芥一样,无所谓。他又说道:“既然我们可疑了,她又使出第二招来,这也是他们早计划好的一个招数。既然是我派来的人,一定品性耿直,不然不可能查这桩案子的。巨大的金钱下,随便扔一点,就将我的人收买过去。所以她与弟弟还有这个费家的公子哥串通一气,唱了一出大戏。想逼我们动用自己真实身份帮她摆平这件事,那么身份就暴露了。或者我们理智一点,也会透露一下身份,让她心安。还是知道我们真正身份了。这才是本意。”
当然反过来,也证明了王画的人品,不管朝争如何,在民间,或者在这群贪官当中,还是害怕他正直的品性的。
“但她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将她喊来侍候?难道老鸨也是与她一起串通好的?”
“这倒未必。毕竟知道的人越多,马脚露出来的可能性越大。操作不难。她弟弟本来就喜欢赌钱,为了替弟弟还债,白菊欠了很多债务。这时候正好费家这位公子哥找到白菊,要她帮助他们,说不定允诺了什么好处。比如以后替她赎身,让她做小妾。她不是玉字辈的姑娘,比才气也白亭姑娘更不能相及。而进入红尘的姑娘就怕年老色衰,没有着落。听到后肯定会动心。于是做了这些人的帮手,甚至在以前的命案中她也扮演过角色。不然那天在我有那么多护卫监视下,不会如此熟练地杀害了秋桂。但她没有想到,秋桂命案一出,更证明了凶手必定在她们几人当中。当然那时候白菊还没有单独一个人回家,我也没有得到准确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白菊一眼,这个女子,智力与他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想找出她的漏洞太简单了。特别是杀害秋桂,做得更是愚蠢之及。他带的护卫虽然不多,可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虽然说第一天疏忽了,可如果说凶手从外面进来的,护卫还没有发现,除非是李雪君那样的身手。否则是天方异谭。
当然他那天用了白亭,一是有理由让他相信,第二是用了一千贯飞钱试探。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笔钱会让人疯狂的。结果白亭没有接受,这才让他真正对白亭放下心来,但这话不好说出来。
“太子殿下,可记得那天我们进入秋翡白玉坊的情形。我们那天前来带着一大批护卫,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又是比马子亮更早一步来到的,在香翟薇喝了好一会儿茶。实际上那时候我让沐孜李安排布置刻意停留的。所以在香翟薇喝茶的时间很长。于是外面有了时间做调整了,先是将所有玉字辈姑娘调走。我们一副公子哥的打扮,又带着一些书,”这是王画路上看的,带的书还不少。
“然后让她弟弟进入秋翡白玉坊通知她。接下来就是发生过的事。玉字辈姑娘调走了,我们要查案子,第一站必须进入坊内,也会住在柳芸院子对面,秋菊院有了客人,只剩下夏荷院了。那天我们打扮很阔气,因为诅咒一案,坊内生意不好。老鸨们必然会想方设法留住我们。那就要派出坊内最拿手的姑娘,除了玉字辈外,白亭姑娘长相算是佼佼者。而且白亭姑娘有才气,我们又随身带了许多书,正对了我们的味口。相对而言,白菊显得普通了。可怎么样才能接近我们?简单。我们进入了秋翡白玉坊,她这时候找白亭借钱了。老鸨喊白亭姑娘,看到她,也绝对可能顺便将她喊去。这是惯性思维。当然如果出了意外,她也有招数,因为欠了钱,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大客。央求一下白亭,白亭再央求老鸨,同样也进入我们的身边。”
李重俊噎了噎口水,是真的,td的简单。
说着王画提了提水袋说道:“装神弄鬼,只能骗骗无知的人。如果有神灵,神灵会在天上看着你们这样丑陋的人,最后给你们惩罚的。如果有妖魔,天地间自有正义,无论来什么妖魔鬼怪,某当斩之。”
他说天地之间自有正义时,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