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还是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金子,”老人说道。那时候他说这句话时,社会还处在一个严种的封闭时期,但十年后,老人的话得到了验证,几乎所有人都拜倒在它的脚下。
老人说完了,缓缓地将他收藏的一件瓷器打开。
几十年过后,老人早死了,他也在另一个时空。王画站在桌子前,这回是他自己动手,但没有动手之前,再次用好看的笑容,看着莫贺干,说问道:“莫贺使者,还有丹珠公主,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是什么东西让人最疯狂吗?”
莫贺干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世界上让人疯狂的东西很多,才识、财富、权利、地位,如果是帝王,还有辽阔的疆域,每一个人眼里都有不同让他着迷的东西。
丹珠呸了一口,表示心中的不屑,但看着王画,见他笑得很温和,一嘴雪白了牙齿,象那件白色的双耳瓶一样,亮得耀眼。对于这个青年,她听到父王与大臣们谈过太多次了,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钦佩的人有,痛恨的人也有。
王画问完了,看到他们没有回答,还是笑了一笑,温润的笑容,让丹珠觉得心里堵得慌。王画笑完后,来到木盒前,手搭在木盒上。
起风了!
九月末的风儿开始寒峭起来,一片片枯黄的树叶在风儿寒凛的吹打下,从树头上落了下来。
京兆府的官员脸上也带着温润的笑意,可是叶浑八个人却觉得这几个官员就象一个魔鬼一样。他们将叶浑带到京兆府衙后,很客气地让他们坐下,还让衙役们端上来一杯茶,仿佛是对待一个尊贵的客人。
为了招待这几位客人,京兆府的官员开始了盛大的演出。第一场演出开始,是一个谋财害人命案,犯人是长安城一个小地痞,在证据确凿之下,就是没有招供。衙役找来一个铁箍,套在这个犯人的头上。在头皮与铁箍中间加上木楔,用铁锤敲打木楔。每一个木楔楔进去后,犯人都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片刻功夫,犯人立即主动招供了案件的来龙去脉。
然后是第二个犯人带了上来,是这一起通奸谋命案。将犯人的耳朵用泥巴寒住,然后放在火上烤,一会儿泥巴烤干了,衙役走过去将泥巴一拉,连同这只耳朵也拉了下来。当场这个犯人就昏厥过去。衙役再次用凉水泼过去,犯人醒过来,可人却吓得神智不清了,只是嘴里说道:“我招了,我招了。”
当第五个犯人被带上来,头朝下悬挂在大梁上,用他的头发坠上一块巨石。这个犯人在大梁上痛得死去活来,可这几个官员却对叶浑说道:“叶吐屯,象这样想得到口供容易不容易?”
叶浑的脸色早被这群酷吏的刑讯手段,吓得苍白。他颤着声音说道:“你们敢对我们也用这样的刑法,难道不怕两国交战?”
“错了,叶吐屯,两国交战的事与某等无关,某等只知道如果得不到阁下的口供,某等的官职将会立即不保。”其中一个官员说完后,让他们带下去。没有拷打,也没有拶夹。带到一间密室里,继续让他们坐着,但密室是封闭起来的,隔着一道铁栅栏,外面放着一排炭炉,里面烧着许多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