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对方的心思,王画答起来也从容起来。他拱手说道:“启禀殿下,世事如云,变幻莫定,因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将来的事,小臣也敢断言。”
等于婉拒了。现在我不敢站这个队,也没有资格站这个队。
“无妨,孤还是说过,孤并不急切,只是对你看好。不过孤同样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天下大势所趋,你看好了吗?而且孤听说你与小裹儿与小三郎关系很好,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楔机。”
王画答非所问,说道:“殿下,且听臣一言,在臣幼时,家境不好,可臣只能看到家中母亲、姐妹过着辛苦的生活,望洋兴叹,无能为力。等到臣稍大一点,可以协助母亲做一些庄稼活,减轻母亲的负担。再大点,小臣就来到了洛阳,制作漆器,直接将家境改善了。等到再大点,制出瓷器,不但使家中上下数口人衣食无忧,而且也顺带着赈济了一些穷人。”
王画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太平公主无奈,只好挥了一下手说道:“你且去吧,等到你再大一点,到孤府上来一趟。”
“小臣不敢违命!”王画听出她话音中有些不快了,连忙爽快地答应下来,给她一点想头吧。甚至连二张都能得罪,这个女人可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主。
但出了太平公主的府邸,王画一片茫然。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王画能理解,至少在他没有明确表态之前,严格来说,还是中立的。因此会有一些势力伸出手来,向自己拉拢,可自己真到了站队的时候,对方的势力,有可能拿自己撒气了。因此不能站队。
不但现在不能站,就是以后科考中了,进入朝堂上,在地位没有巩固,在手里没有一定权利下,也不能站。
但这些人会让他这样中立下去么?
回到狄府,天色已黑下来,天空中开始飞起了嗡嗡乱舞的蚊虫。
狄仁杰开始责怪了。不能放松啊,到哪里去了!
爱之深,责之切,这是真正将王画当作子女看待了。
王画没有隐瞒,将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连太平公主沐浴的事,都说了出来。
或者请教一下狄仁杰为自己释疑吧。
狄仁杰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