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铁轨路别看他现在是个无底洞,可若是现在不投钱进来,日后修到通州的铁路,能有你的份?怕是做梦呢……”这鲁姓的人高声的说了一句,鄙夷的看着刚才和他唱对台戏的人,一脸胜利的荣光,他们这群人,耗费银钱打听来的内部消息确实没白花,值。

茶楼里的人更是议论起来,刚才那个说算不过来帐的人被奚落得一脸的尴尬,只好不做声,但随即也就把这尴尬抛掷脑后,开始仔细的计算起来,他到底要投多少钱进来,他放印子钱的买卖,虽然也有几个钱,可真的,确实抬不上门面,也确实,也没有把放印子钱当祖业的,这说出去祖宗丢不起那个脸,和什么比也不能和漕运这种维系大明朝运转的铁杆庄稼比,这人能不吃饭吗?这京城的达官显贵们能不吃南方运来的东西么?既然修通了西山到京城的铁轨路,再花点钱修通到通州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说把漕粮运进京这份买卖,光是这西山的产出,比如钢铁,水泥,煤,等等这些东西顺运河南下,这商路就一下子大开,这京城里的东西还不都得走这铁轨路?要知道,漕运上来的船只,很多回程都是跑空的,即便是能捎带一些东西,也拿不到多少运费,但若是返程能把京城产的这些东西顺路带上,则无疑,这是一笔巨大的买卖。

这真正的内幕倒出来了,这茶楼里已经炸开锅了,确实,任何和漕运沾上边的东西,都是炙手可热的,别说他们,即便是朝臣们,大官们都要争着抢。

“……鲁兄,可是真的?这不是有假吧?”有人焦急的询问起来,他们共同花银子搞到的内幕,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是啊!鲁兄,这可是个大消息啊!就是不知道上面是怎么个弄法,还卖不卖股票?若是还是照样卖股票,那这股票,绝对得打破脑袋啊!”立刻有人焦急的分析道,依靠漕运获利的例子实在太多,就不要多说了。

“……鲁兄,若是这次还和以前一样,还是参股,那就好说,若是我等不能参股,那这等盛宴,可就没我等的份了……,这可得想办法啊!……”有人焦急起来,这等铁杆买卖不用说,大家都还不得打破头皮?那些达官显贵显然比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更有手段和能耐搞到股票,分到他们名下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残羹剩水,即便是残羹剩水,他们也觉得是盛宴。

“……鲁兄,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弄法?可有什么翔实的消息?这圣明天子……”茶楼里的人焦急的询问着。

鲁姓的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微笑着,手里用茶杯盖子拨弄着茶杯。

“……静一静……,诸位,静一静,还是让鲁兄说吧……”立刻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了。

人群立刻一下子安静下来,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鲁姓的人。

“……咳咳,这消息呢,绝对是真的,只是这事不是要做成股票来卖,这就不清楚了,据说,这还得请圣明天子圣裁,……所以说,别看如今修铁轨路是在往地上扔银子,可实际这暗地里,就连这往地上扔银子的资格都还得抢破脑袋呢……,谁说说,圣明天子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圣明天子那一次买卖不是大手笔?以圣明天子的能耐,这十余万两,几十万两的买卖,值得他老人家弄出这么大动静么?”鲁姓的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

“……有道理,咱就说么,圣明天子指的路,这能有错吗?咱就是太胆小了,错过了好多次机会了,这回,咱是再也不会放过了……”立刻有人接口道。

“……嘿,你想沾圣明天子的光,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呢,这回,这个事实在太大,涉及到了漕运,就怕到时候来个官办,那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那咱们就连残羹剩水也别想喝了……”立刻有人分析道。

“……就是,听鲁兄说的,这官面上都只怕是要打破头,连着往地上扔银子的资格都还得排队,何时轮到咱们啊……”又人唉声叹息的说道。

这几句话一出,立刻引来无数人的认同,确实,这个铁轨路和漕运沾上边,万一弄成漕运的一部分,那可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可连扔银子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