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陛下说过,我朝之所以有东虏之患,也完全是倭国进犯我朝属国朝鲜所致,我朝百姓死伤百万,其他损失不计其数,平叛的费用更是高达数千万白银,陛下,这难道让我朝百姓来背负?这自然是要找倭国算账的……”毕自严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改革很冏!这完全就是自己以前的说辞嘛,难道现在很流行拿自己的说辞来说事?
“……其三:陛下,据臣所致,倭国盛产黄金白银,有著名的产银坑矿石见银山,若是能把倭国的金山银矿掌握在我朝,则每年可得数十万白银,可充作国用……”毕自严开始一一道来自己的意见。
杨改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四:陛下,贩卖到倭国的物品,其利润比之我朝可翻数倍,我朝可征收到数额不菲的税赋,臣谏议陛下征讨……”毕自严朗声说道。
这小范围的商议,又是一个小波折,毕自严说的这税,可收不到户部来,那是归皇帝的。有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毕自严。
“……虽然此税不入户部,可臣以为,如今国事开支渐隆,几乎都是靠陛下在支撑,臣以为,收到陛下那里的税也是税,每一文都值得争取……”毕自严如此说道。毕自严说的那税和户部没关系,可实际,却是有极大关系的,皇帝早告诉过他,会把一些税逐渐的转移到户部,不会一直用内帑来支付各项开支,毕自严也想过,宫中早已不再招收阉人,也就是说,太监掌控税监的日子,总还是有个头的,这税,日后总还是要转到户部来的,这税,日后迟早还是要归文臣掌控的,他虽然现在做的事貌似很无厘头,有拍皇帝马屁的意思在里面,可实际,却是妥妥的为户部着想,在毕自严看来,皇帝的钱就是户部的钱,户部的钱,皇帝花也没关系。
有不明就里的人看着毕自严吃惊不小。这到底是怎么了?一项哭穷的户部居然如此大力度的支持平倭?难道平倭不用钱吗?
这房子里一阵沉默,连杨改革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沉默不语,这话夸得……
毕自严却是没有一点不自在,而是很自在,也很自信。
“陛下,要平倭,这开销可是不少吧?”施凤来总算是问了点东西出来,如今这几个帝党在闹内讧了,一件事,反对的反对,支持的支持,若是他们这几个帝党都不能统一说法,传出去,外人怎么想?帝党们又怎么想?施凤来觉得,自己身为首辅,虽然未必是帝党中的老大,可也有必要为了帝党说些什么。
“嗯,是的,平倭的费用,自然是要的,这次和以前驱逐倭国人不一样,有可能会是全面战争,即便是没有全面战争,也要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杨改革说道。
“……那,陛下,这费用……,怕是不菲啊!……”施凤来又问道,他能做的,也就是缓和一下这气氛。
“是的,若是真的出兵平倭,费用自然是要考虑的,费用必定是要控制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朕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杨改革说道。
“……陛下说得是。”既然皇帝这么说,施凤来能说的也就不多了。
又是一阵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