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就是侍卫们“锃”“锃”“锃”的抽刀声,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动手的架势。
这一声喝,立刻让使者后面的那几个鞑子闭嘴,这声势,确实把他们吓得够呛,惊恐起来,按在刀柄上的手,立刻松开。
“使者请进来吧,虽然你家黄台吉没来,但我家阁老宽怀大度,也还是愿意见你一见……”参谋又对使者说道。
那使者鞠躬了之后,又交代身后的真鞑子几句,然后就跟着参谋进来了。
……
孙承宗正端坐着,等使者的到来,昨日孙承宗就决定,还是尽快的打一场大战为好,不然,时日越拖对大明越不利。不过,要打仗,还得想点其他主意才好,如今这“和谈”的关头,如贸然打仗,说不准还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出来,比如朝堂上再起什么波澜,孙承宗觉得,最好还是先抓住一些东西为妙,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前来和谈的使者鲍承先。
这个鲍承先,实际,以前也是明朝的将领,官至副将,加衔到了都督佥事,后来战败,投降了后金。
孙承宗准备在这个人身上做些功夫,若是能招降这个人,让这个人反正,以他的口说明鞑子毫无和谈的诚意,那他孙承宗就可直接有所决断,要打仗也好,或者做别的也要罢,别人也没法说什么,如今这个局势,虽然皇帝已经暂时平息了朝中的反弹,但孙承宗觉得,还是再加一道保险比较好,若是将此人招降,朝臣算是再没一点办法对他指手画脚了。
如今孙承宗更怕的是朝廷内部的掣肘,若是能避免来自朝廷内部的掣肘,孙承宗觉得更好,当然,若是不能招降此人,孙承宗也不怕,他这个帝师,大学士督师也不是白做的,也是可以决断的,朝臣们诟病就诟病,他也不在乎。
“鄙人黄台吉使者鲍承先,见过大明督师孙阁老……”使者鲍承先进来之后,倒是很懂事的给孙承宗行礼,那个邦交的谱,倒是没摆了。
“嗯……”孙承宗淡淡的说了句,手扶了扶。
“谢孙阁老……”鲍承先一说完,就一愣,这话似乎有些不妥,这姿态似乎有些不对。
“本阁是称呼你鲍副将呢,还是该称呼鲍佥事?”孙承宗依旧是平淡的道。一句话,把今天要说的事直接拉到了主题。
“这……”鲍承先有些恍惚了,这话语,这姿态似乎有些不妥。这周围的官服,盔甲,房屋摆设,似乎就是那么的熟。当年,他也是这么穿着见上官的,鲍副将?这个名称,似乎很久远了,鲍承先暗叹一口气……
“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各位其主,副将二字,也就修提了……”鲍承先委婉的说道,实际,心里也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想法的,当年给鞑子卖命,也是没办法,兵败如山倒,手里没了权势,过得日子跟狗一样,不得已才找了鞑子过上人上人的日子,眼看着如今明朝势大,鞑子要玩完了,或许,也该找个新靠山了……
“鲍副将也是华夏子孙,为何要给鞑子卖命呢?若是能反正,从新归附我大明,也好将这身上的污秽洗去,日后也好重新做人,否则,这鞑子汉贼的名声背一辈子,多累?当年鲍崇德老大人也是边关上的风云人物,为安定边疆做了不少事,鲍副将就真的愿意一辈子从虏?”孙承宗今天就是想在鞑子使者鲍承先身上打开一个缺口,以这个人的嘴来说明鞑子的反复无常,以此来堵朝臣们的嘴,所以,是提前做了准备的,对这个鲍承先也算是做过了解,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给鲍承先任何多想的余地。
在孙承宗看来,有这个鲍承先的指正更好,若是没有,也不打紧,该怎么做的,他还得怎么做,如今这个鲍承先,不过算是来的刚好的一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