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改革纳闷了,这都是咋回事啊!才几个月,这赵率教就变得这般“幽怨”了?

“放心,朕是不会忘记了希龙的。”杨改革不得不安慰道,这感觉可真怪。

“谢陛下隆恩。”赵率教立刻开怀谢恩。

“关于明年战事,朕就先布置下这几点,第一:立刻加强前沿城池的防御,尽量的补充的弹药和粮草,能补充多少补充多少,最少也要补充能坚持半年的,前沿的一些围子,立刻撤回来,提防东虏开春就突袭;第二:东江镇开春之后,不管东虏会不会有所动作,也要将精锐撒出去,继续执行今年的纠缠之策;第三:组织在三岔河入海口开辟第二战场,以迫使东虏撤围,至于谁去么,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早了些……;这第四:满桂和赵率教明年依旧,招降皇协军,绞杀那些有二心的蒙古部落,彻底把家门口清理干净……”杨改革想了想,就说了这四点,至于开辟第二战场的人选,杨改革倒是希望将秦良玉的白杆兵派上去,如今白杆兵已经在熟悉火器作战了,凭借着白杆兵以前良好的训练,凭借自己洒水一般的拿银子砸实弹训练,相信很快就能掌握火器,待有得几个月时间,这些长枪兵熟悉了火器作战,有了厉害的武器,杨改革相信,一定会给东虏一个惊喜。

“陛下,臣愿意死守三岔河口……”袁崇焕很想争取这个三岔河第二战场的领导权,这主意可以他想出来的,他可指望着这一仗翻身呢。

“陛下,臣愿意以舰队从三岔河口突袭东虏……”毛文龙如今是吃到了战舰突袭东虏的甜头了,有了经验,这事,他也要争一争。

杨改革看着这二位的“竞争”,笑道:“你们二位的心情,朕能理解,不过,你们似乎可把一个人给忘记了。”

“敢问陛下,此人是谁?”袁崇焕连忙问道。

“你们这几人当中,都有分派的任务,却唯独有一人没分到,你们都有仗打,总也得给别人留点吧……”杨改革面对这一定要争个高低的二人,没办法,只好将秦良玉抬出来做挡箭牌,这太热情,有时候也是麻烦事。

几个人这才注意,今日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女将,今日可一直没吭声,原来,皇帝有意要秦良玉去开辟这个第二战场。

秦良玉今日话不多,一直娴雅的站在一旁,听着皇帝和几个将帅在那里谈战事,见大家谈得头头是道,不时的点头表示支持,见皇帝说到自己,众人都看着自己,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陛下高看,臣必定竭尽全力完成陛下的交代。”秦良玉也是一心想着报仇呢,如今白杆兵装配了火器,队伍也扩充了不少,如今,她越发有信心跟东虏打一打了,见有机会上战场,她自然不会放过。

袁崇焕和毛文龙都是一阵无语,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皇帝开口将机会给了秦良玉,这可是一个女人,这和女人争,可不好意思开口,何况,面对这样一位娴雅,仪态大方的女将,更开不了那个口。

杨改革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打了几个哈哈,就算把这事搪塞过去了,说实话,杨改革真正放心能在野战中抵挡住东虏进攻的,还真的就指望白杆兵了,至于毛文龙,杨改革给他的定义就是游击,袁崇焕么,可以牵制,可以打顺风仗,满桂和赵率教,倒是可以给白杆兵做侧翼,所以,一有这个开辟第二战场的事,杨改革第一个就想到了秦良玉的白杆兵,这三岔河入海口,要说建城,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最多就是修筑一些工事,比如壕沟,拒马,土墙什么的,杨改革觉得,白杆兵再训练几个月,倒是可以背水靠着战舰,借助工事的帮助,和东虏一战。

“明年战事,总体来说,依旧执行纠缠二字,不和东虏决战,避免和东虏野战,不住的消耗东虏,朕还是今年的那些话,不在乎城池,不在乎杀敌,不在乎失地,不在乎阵斩,不在乎撤退等等,只要将东虏牢牢的粘住,不让他回去生产,这仗,就是朕赢了,诸位可明白?”谈完了战略态势,杨改革又开始发表自己的战略观点以及许下承诺,让这些将领放开手脚打仗,以免给那些不切实际的要求束缚住。

“臣领旨!”众人皆是“喜气洋洋”的应声答道,世界上,可真的没有比这位皇帝更低的要求了,什么都不要求,只要你和敌人周旋,不让敌人空闲就够了,这种仗实在太爽了,如果这种仗还打输了,只能说明自己没用。

“朕还补充一点,明年的战事可能更加的凶险,一开春,东虏可能就会有猛烈的动作,诸位可要做好准备,提高警惕,万万不可懈怠……,朕可是依你们为长城……”杨改革道。

“臣领旨!”众人又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