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此次出击,完全在‘纠缠’二字,怎么把‘纠缠’二字发挥到极致,看你们的本事,本抚许你们败,许你们退,许你们逃,甚至丢城失地也没什么,不限定你们时间,不限定你们地点,也不限定你们杀敌的人数,只需要把东虏的兵力‘纠缠于此’就算你们胜利,就给你们立功。”袁崇焕在这即将开拔的时刻,最终许下了诺言。

祖大寿和何可纲等一众辽东将领,这才眉开眼笑,这仗这等打法,当真是轻松无比,和以前那个什么动不动就要全歼,就要击溃,就要攻下,就要横扫的命令可“轻松”的不是一点半点。

众将喜笑颜开,何可纲又问到:“抚台,那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算胜利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总不能一直‘纠缠’下去吧?”

何可纲如此一问,众人有才明白过来,虽然这个命令轻松到不能再轻松,除了不叛敌,几乎没任何要求,甚至连接战的要求都没有,但是这个命令却没有一个时间限制。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袁崇焕。

袁崇焕道:“你们纠缠的越久,功劳越大,如果不能坚持到今年下雪封山,就算你们失败,明白吗?当然,如果你们下雪了还能出去‘纠缠’则更好,最好让东虏一年到尾都不得安生,这样,本抚给你们算一个大大的功劳,赏格保证不吝啬。”

众人一阵眼红,这他妈的太轻松了。

“抚台,为什么是这样呢?就这样就能打赢东虏吗?”一个小将不明所以的问到。

“说你们蠢,你们还不信,让你们多读点兵书,你们一个个都跟死了老娘一样的,这都不理解?那东虏出兵是不是抽调的牛录里面的兵力?”袁崇焕跟这些行伍的时间待久了,也带着一些粗旷。其实,这毛病,还得从皇帝那里说起,当初在京师被皇帝虐得太厉害,大概伤了心智,以至于到了辽东,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跟他原来读书人的身份完全不靠边。

“回抚台,是对。”那个小将弱弱的回答到,这事根本不用想,大家也知道,抚台虽然是骂大家,可是,却得他答应,好似是骂他一个人似的,让这个小将很委屈。

“东虏抽调兵力出来作战,是不是就少了人种粮食?或者说放牧?这收成肯定会受影响是不是?”袁崇焕经过皇帝的“开窍”,已经聪明了许多,再说,知道的也比这些将领多得多,所以,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骂这些“蠢材”。

“回抚台,好像是的……”那小将委屈的回答道,抚台不问其他人,就问他一个,让他很尴尬,好似那蠢材就是骂他一个人似的。

“那少了收成,那人不吃饭啊?东虏拢共才二十万人,要出四五万的战兵一年四季出来打仗,你们以为他们很轻松啊?陛下为了养你们,每年花了多少银子,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以为很容易啊!”袁崇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骂到。

“是的,抚台大人……”那小将弱弱的答道。

“既然这样,你们只要把他们拖住,让他们没法回去生产,让他们没法到处抢劫,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自己完蛋了,懂吗?这都不明白?”袁崇焕继续骂到。

“懂了……”那小将又一个人弱弱的答道,显得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