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即便是反对派反对皇帝收税,也没有人拿什么收税导致天怒人怨,上天降下惩罚这些和皇帝说,毕竟还没到那一步去,如今这个皇帝,已经拿出了千万两白银去赈灾,更是在北方大量的使用银钱备战了,如果还这样说皇帝,怕也真是说不出口了,这话一说,就彻底的和皇帝撕破脸皮了,怕是要被皇帝嫉恨到死,也没人愿意用这套说辞。
杨改革在心中对这种说法是嗤之以鼻,这看似是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个说法明显有漏洞,比如自己的琉璃斋,和老百姓困不困有根毛的关系,自己不收税,又有几个老百姓用得起玻璃?自己收税了,倒是让那些买得起玻璃的人多花了几个钱,不过买的起玻璃的人,又在乎那几个钱?
当然,表面上,杨改革还得装做很受教的样子,让反对派更加来劲,好似皇帝已经逐渐的被我们说服了。
反对派是更加的来劲。
“启禀陛下,臣反对收税,今一货一人,税而又税,朘膏咋髓,一羊十皮,颐颐而来者,无所牟其利,抑且有其害,是重困商也,如xx大人所言,商人贵买岂肯贱卖?民间货物腾贵,百姓生活困顿啊!陛下,万万不可收税……”一个反对派出来反对道。
杨改革继续装,装作认真的聆听,装作是有很大的收获,其实,心中早已骂翻天了,二十一世纪的人岂是那样好忽悠的?
“启禀陛下,臣反对收税,臣举一列,如河间一府,地瘠民贫,税额两万五千有奇,敲骨吸髓久矣,夫民不堪命也,而陛下如果收税,则税繁则商困,商困则来者稀,必须取盈其额,……河西大小货船,船户有船料,商人又有船银,进店有商税矣,出店又有正税……百里之内,辖者三官,一货之来,榷者数税……陛下,这收税如何使得?百姓还过不过日子啊?”一位大臣更是举例说到。
杨改革更是鄙视,这种拿一个贫穷地方的税举例有根毛用,日后,一个商业发达的城市所收的税,可以抵得上内陆几个省,也没见收税了就发展不起来,收税了,还可以反哺不发达地区,比如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就经常见到什么对口支援之类的东东,倒是这明朝,最后因为收不上来税而倒台的,让后世的人看了,少不得要叹息一声,这些反对派的说辞,也就能迷惑一下见识有限的人,比如历史上那个崇祯,要迷惑如今的杨改革,那是不可能。
……
随着时间的推移。
反对派开始在人数上显现出优势来,打口水仗的时候,人多,口水也多,帝党们早已大战多时,嘴巴的白沫子都出了不少,和反对派斗嘴,早已是有心无力。朝堂之上,一时,全是反对派的声音。
杨改革听这些反对派的话,完全不屑一顾,要是收税是错误的,是有罪的,是该死的,那么,日后所有的国家的都是疯子,都是神经,都是白痴。反对派们说的这些道理,对杨改革是没有丝毫的触动,反而让杨改革觉得恶心,也就明朝的这些“白痴”“傻瓜”才会这样想和这样说、这样做。放在日后看来,明朝的这些管理国家的不是白痴,就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
杨改革今天这样安排,就是给反对派“行方便”,目的就是让反对派赢,而自己帝党这边,得必须有一番激烈的“抵抗”,言辞激烈的交锋,最后因为迫不得已而宣布失败,让反对派赢得“艰难”,赢的“真实”,赢的让人看不出破绽。这本是一出安排好的戏,不过,也被反对派那些恶心的想法恶心得不行,问道:“既然诸位卿家说收税有如此之大的罪恶,如此不应该,那朕想,是不是也该把田税,盐税,关税,等等一切税都取消了?如此,百姓岂不是更加的好过日子,更加的轻松?大家以为如何?也议论议论。”
皇帝一说话,众臣就觉得窒息,脑袋短路,皇帝真的是敢想敢说啊!连取消天下所有税这种事也敢说出来。所有的税都取消了,谁给我们发俸禄?朱家的天下大概也是不想要了吧?
群臣都惊恐和尴尬的看着皇帝,不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看皇帝好像很正常,不像是失心疯啊!
“呵呵,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朕没说。”杨改革只是实在是看不惯那些唱黑收税的人,所有,特意出来恶心一下反对派而已,今日这场辩论,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反对派赢呢,杨改革即便是有种种的言辞和理论和这些反对派辩驳,但是,也是假装不知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