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怒火攻心,韩漠闪躲半日,他连出快刀也没能沾着韩漠的衣裳,但是韩漠只出手一招便废了他的左臂,武技的悬殊,让韩沧惊怒交加。
他忍着剧痛,右手握紧大刀,暴喝一声,又冲上前去。
此刻他恨不得将韩漠砍成千刀万段,施展浑身解数,拼尽全力又是连续砍出了十刀,只可惜如同先前一样,这十刀虽然犀利高明,但还是碰也没碰到韩漠。
在韩漠面前,他就如同一头愤怒的绵羊像一头镇定自若的雄狮发威,固然有气势,但是却毫无效果,天下间自然没有绵羊可以伤害到雄狮的道理。
十刀刚过,不等韩沧出第十一刀,韩漠酝酿半晌的第二棍再次出手,这一次他是施展出太极步滑移到了韩沧的身后,身体背对韩沧,右手反手就是一棍,虽然没有去看,但是出招之前他已经经过了计算,自知以自己当前的速度,韩沧速度再快也是无法躲过,听得“噗”的一声,随即又是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这一次击中的却是韩沧的左腿膝盖骨。
韩沧闷叫一声,左腿膝盖骨已经完完全全被打裂,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身体一斜,已经栽倒在地上。
韩漠握住血铜棍,慢慢转过身,看着韩沧,面无表情道:“第二棍,为了大爷爷,废你的左腿。”冷然一笑,说道:“你自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很隐秘吗?大爷爷就是猜到二伯之死与你有关,这才被你活活气死……他老人家一辈子为韩族矜矜业业,谁知道在有生之年,却遇上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想必他老人家走的很痛心……”
韩沧左臂左腿在片刻间都被废去,若是一般人早就痛晕过去,但是他却还兀自坚挺着,咬牙切齿,竟是以大刀撑地,强自站起来。
“韩漠,早知今日,当年我就该杀了你!”韩沧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你和你的老子一样,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一肚子阴谋诡计。我韩沧是韩族长房长孙……整个韩族日后都是我的,你也只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凭什么……凭什么和我争……”他疾言厉色,但是弥散在全身上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还是让他的身体不停地发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而他身形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要跌倒下去。
韩漠对韩沧的污言秽语并不理会,只是淡淡道:“你应该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攻出十刀,来,让我看看韩族的长房长孙还有多大的能耐!”
韩沧牙根紧咬,腮帮子鼓起,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往前走出几步,抬起手,大刀照着韩漠再次砍落下去。
比起先前,他此时的刀势早已没有了犀利之势,便是力道也大大减弱,只是做着无谓的挣扎而已。
韩漠就想挑逗一个弱智的白痴一样,甚至用不上太极步,只是轻描淡写地闪躲着,韩沧拼尽全力砍出六刀,再也支撑不住,那膝盖骨钻心的剧痛还是让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韩漠走过去,距离韩沧三四步远蹲下去,戏谑地看着韩漠,悠然道:“长房长孙,这么快就不行了吗?是否承认不如我?”
韩沧抬起头,盯着韩漠的脸,怒声道:“你这些歪门邪道的……的武功从何而来?”
韩漠诡异高妙的武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通韩漠怎地能有这样一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