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源快步上前来,冲着韩漠胸口不轻不种地捶了一下,哈哈笑道:“臭小子,歇够了?我还当你忘记咱们了呢!”
韩庭戈和黄静单也都领着诸水军将领上前行礼。
韩漠笑眯眯地上去扶住韩庭戈,笑道:“韩伯伯,黄伯伯,咱们两年未见,你们是越来越精神了。”
韩庭戈在军中资格甚老,威望也极高,笑道:“两年多未见,五少爷也是长大了,看着你们年轻人如此有为,咱们这帮老货也该回家享福了。”
“那可不成。”韩漠挽着韩庭戈的手,含笑道:“这营中缺了谁,也不能缺你们几位啊?没有你们,哪有镇抚军的今天。”
黄静单在旁笑道:“五少爷说话还和以前一样,让人听着舒坦。”
韩漠笑道:“那是你们干得出色,才能让我有机会拍马屁,这舒坦话,还不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换来的。”转头向韩源道:“四哥,我记着咱们这营里还有两位统领,一位成统领和一位黎统领,这两位统领大人当初对我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地今日我来营中探望,这两位统领大人却没有踪迹?难不成是不想见我?”
黄静单哈哈笑道:“五少爷,莫说他们没走,便是留在营中,只怕也不敢来见你了。”
“哦?”韩漠奇道:“如此说来,这两位统领大人还走了不成?”
韩源在旁摸着鼻子道:“走了都好几个月了。前番父亲还没有被调到前线之时,有一群兵士前来告状,这两个家伙不但动不动便殴打士兵,在士兵面前作威作福,而且还克扣军饷……嘿嘿,父亲大人给了他们每人一顿军棍,直接贬为海管,将他们调到吴郡那头去了。”
韩源说到此处,其他几位水军将领都是显出古怪的笑容,韩漠顿时心里明镜儿似地。
那两人虽说是朝廷派来的眼睛,但是在镇抚军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作威作福倒有可能,但是克扣军饷却是绝对没那个胆量,估计是韩玄龄“冤枉”了二人,找个理由将他们打发出去罢了。
韩漠也是显出古怪笑容,连连点头:“了解了解,我以前见到这两个家伙,就看到他们眉眼不正,知道早晚要出事,你们看看,最后还是出了这档子事……哎……”一声长叹,伴起众将一阵大笑。
当下众人径自到了总督大帐之内,方才迎接之时,韩漠来的仓促,只是到了一部分将领,这镇抚军东海段,共有统领十五位,其下的都尉则有四十人,这都属于镇抚军的高级将领,更下面则有校尉、海管、小校,那便是低级将领,镇抚军的军事会议,这些人并无资格参加。
通常而言,海船离港,一艘大型或者中型战船上的船长,要么是统领,要么就是都尉,至若小型战船,亦可有能力出众的校尉担任。
但是毫无疑问,无论是统领都尉,还是校尉海管,八成都是韩玄龄亲自提拔起来的人才,而这些人,也对韩玄龄保持着绝对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