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节 主题为爱

超维术士 牧狐 3114 字 2022-11-11

木偶戏新的章节还没开始,如今正是过场阶段。

巴菲门特与米诺陶洛斯,再一次被诡异的舞曲拉在了一起。

它们翩翩起舞,若是忽略满身的骨头渣子以及血肉碎脏外,它们的舞步还算是优雅。当然,这仅限于远观,近看的话会瞎了双眼。

“厄德西诺斯,帮我们杀了他!”

“对,就是他!穿的五颜六色,像是发情期的火烈鸟,他就是操纵这场戏剧的人,杀了他,这该死的舞台就会消失!”

跳着舞曲的两个大恶魔,愤怒的叫嚣着。

“聒噪!别像两个蛞蝓般互吐口水,你们这是侮辱我的艺术!”姆英的额头虽然带着涔涔汗水,但面对将他指控为火烈鸟的两个恶魔,忍不住反唇相讥。

“杀死他,我要喝掉他的脑浆,要将他的灵魂拉入我的污秽黑界!”巴菲门特怒喝道。

厄德西诺斯摇了摇尾巴,一道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不要着急,我会杀了他的。不过,在杀死他之前,我需要将你们现在……嗯,有趣的模样,记忆在心里。这样的话,以后虚空巨塔的会议再启时,会让我多很多谈资。”

厄德西诺斯的话,引起两只大恶魔的熊熊怒火。

“好好好,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何必生气呢?”厄德西诺斯转过头,看向姆英:“现在,我就帮你们把他杀死。”

厄德西诺斯的态度瞬间从懒散变得严肃,一股无形的威严气场,从它身上散发开来。其身上金光闪烁,就像是太阳神一般耀眼。

厄德西诺斯一步步的走上前,随着其尾巴的铃铛声响,众人心中的压力不断的累积堆砌。

眼看着,两边大战一触即发。

蒙奇看了眼桑德斯,如今桑德斯的面容还很苍白,气息在凝散之间徘徊。看来,暂时不能让桑德斯前往阻拦这个大敌。

蒙奇想了想,嘴巴轻声低语,一道传声术落到了浮冰之后。在一汪布满凛冽寒霜的冰湖里,一个闭眼打坐的男子睁开了眼。

“涅柔斯,该你上场了。”蒙奇的声音,传入男子的耳里。

他站了起来,原本是全身赤裸,但随着他踏出冰湖的步伐,霜雾渐生,当雾气散开时,他已然出现在了岸边,并且披上了一件纯白罩袍。

在厄德西诺斯前进的时候,涅柔斯也在朝着它慢慢走来。

涅柔斯拥有如夏日烈阳般闪烁的金色卷发,碧绿的眼眸像是一片静谧林海。他的五官,每一寸都像是刀削出来般,精致而完美。

这是一个可以被雕刻出来,作为神像膜拜的完美存在。

他就是涅柔斯,来自深海之歌的真知巫师,也是依玛干一系最为中坚的力量。

涅柔斯来到了战场中央,用莫测的眼神看了一眼桑德斯,才将视线放到了厄德西诺斯身上。

厄德西诺斯看到涅柔斯的时候,心中也有感,明白他估计想要对付姆英,至少要先解决这个小白脸。

他们隔空相望,非战之时,已有电光闪烁。

眼看着双方战意不断的拉升,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场战斗的开启。

不过就在这时,另一个核心人物似乎有些不甘自己的舞台,被涅柔斯的光彩而夺走。只见姆英突然说道:“新的木偶戏,即将开场。你们知道,在戏剧里除了冲突以外,最抓人眼球,最让人为之倾倒的亮点是什么吗?”

姆英的突然说话,再次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是爱情!”姆英一副陶醉在自己世界中的模样,他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虚幻的舞台:“戏剧里,表现爱情不仅仅要激烈对撞的律动,还要有蚀骨缠绵的别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剧目,是少不了的……”

姆英目光灼灼的看着米诺陶洛斯与巴菲门特,在它们难看的表情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有人隐隐猜出了姆英的想法,表情变得惊悚。

厄德西诺斯原本打算和涅柔斯好好过一场,也被姆英的这番话给彻底的吸引了,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若是有熟识的恶魔在此,会发现这种微光的意思,叫做:期待。

米诺陶洛斯和巴菲门特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它们在疯狂的呐喊:“停下,厄德西诺斯快杀死他,快点杀死他!”

然而,厄德西诺斯这时却不再理睬,甚至还掏了掏耳朵。

“该死,厄德西诺斯等我出来后,我要杀了你!”

在收到众人瞩目后,姆英高声道:

“没错,最少不了的剧目,就是深情、激烈充满浓浓爱意的激吻!木偶戏新篇章,带着爱意与激吻,即将拉开序幕!”

伴随着姆英激动的语气,天上的巨大玩偶虚影再次动了起来,诡秘的笑容与歌声同时响起,丝线也疯狂的拉动着。

“你在吻谁?是爱情的眼珠,还是装在盘中悲伤的心脏……”

歌声响起,两个在舞台上的大恶魔,开始扭动起来。随着光影闪烁,新的戏码在舞台上演出。

所有人,哪怕是在对峙中的厄德西诺斯和涅柔斯,都用余光瞥着舞台。

一开始,就是一场令人忍不住自戳双目的疯狂吻戏。不过不是深情接吻,而是一个在撕咬着对方的眼珠,一个则啃噬着另一方的血肉。

如此血腥的一幕,被木偶戏诡异的音乐,以及刻意洒下的玫瑰花瓣给粉饰了。

彼时,安格尔还在思索着该如何传递消息,却是没有看到,在他背后的树枝上,本来正喝着美酒的法夫纳手突然僵住了。

她本来抬着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空中的舞台,可看到最新一幕时,法夫纳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抹了辣椒油一般。

她低下头不想看,但心中又痒痒的,忍不住又抬起头。

“啧啧啧——”她的每一声‘啧’,都带着多重且递进情绪,从一开始的厌恶嫌弃,到勉强能忍,以及适应过后的津津有味。

“法夫纳大人,你怎么了?”安格尔回过头疑惑的看向法夫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