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菲利特曼也不知道,此战之后新华海军会掀起针对各种气象条件下的作战研究高潮,当然,这些只是后话。
三艘主力舰的沉没和重创的代价是有些大,不过并不太出人意料,早在当时海域的天气状况消息传到指挥大厅后,陈平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
季濡山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避战,等待天气放晴后利用装备优势,但那样的话就有可能被菲利特曼顺利的通过巴士海峡,毫发无损的与香港以及从印度派来的舰队会合,形成一股更大的洪峰。
会议室的大门在参谋和军官们的注视下很快被关闭起来,在李默还未回来前,此刻坐在会议室内的几人,都是总参的核心人员,肩负着领导这个国家的责任。
李恩富点着烟,眼窝还有些红润,吸了两口和梁敦彦,以及首任上议院议长容揆交换了眼色后,才缓缓抬起头:“元寿,第一舰队的牺牲和损失们我也很难过,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能把英国彻底的逼急。”
“李先生,看您说的,我们怎么会呢。”陆军总司令,副总参谋长赵龙摊开手,摆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得了。”李恩富那不知道军方的小心思,目光扫过两人,郑重道:“我知道你们很难过,但在你们的位置,应该比我更清楚只要打仗就会有牺牲。”
“说句难听的话,即便这次我们又赢得一个全胜,那将来还是会出现更大的牺牲,所以我倒是认为,早牺牲远比日晚牺牲更好,因为那会让我们一直保持清醒。”
“李先生说的很多,早远比晚好。”陈平低着头,猛抽着烟说道。
“既然元寿你赞同我的话,那么我再说一句,你这次绝不能像对待日俄那样对待英国远东舰队。我知道这或许会伤害将士们的感情,虽然我也很想全歼英国远东舰队为死去的将士报仇,但那会造成我国和英国严重对立,我们还没做好和英国全面对抗的准备,所以我们必须为全盘考虑。”李恩富深深地吸了口气,再一次郑重提醒道。
“军队必须为国家利益服务,不是报仇的工具,这是不容逾越的铁框。”
“那我可以打沉几艘?”陈平陡然抬起眼皮,望着三人,微红的眸子中寒芒陡然炸开,即便是相识多年的李恩富等三人,也被这道寒光看得背脊发凉。
作为总参的核心人员,三人都很清楚,这位三军实际指挥者,其实和李默有些类似,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别人咬他一口,他就会咬会两口,是绝不肯吃亏的主。
这样的人不适合管理国家,却是天生军人,因为这种人最能能鼓舞身边的战友,当敌人打来一拳时,他就会不计后果的狠狠回敬过去,最后连牙齿都用上。
而海军显然还没用上牙齿。
蓝建枢的六艘保卫级驱逐舰正在快速南下,乐飞手里同样有六艘保卫级,而且八艘潜艇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陈平都没有把他们调往封锁巴士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