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从货轮吊车上缓缓放下的一门大炮,让他的眼睛立马就直了!
……
旅顺港内。
林泰曾和刘步蟾缓缓行走在码头边,望着停靠在码头上已经修复的定镇两舰,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兴奋,反而再看到了远处几艘悬挂着俄国国旗的军舰后,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子香,那些俄毛子有答复了吗?”
刘步蟾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我让杨用霖去打听了,他们还要再驻一段时间。”
“还要在驻!”林泰曾猛地捏紧了拳头,旅顺是北洋重地,又是扼守京畿门户咽喉要地,被一支外国舰队长期驻扎,的确让他非常担心。
前些日子还可以用越冬来拖延,但如今洋面早已解冻,北上海参崴的航道也畅通无阻,俄国人却依然赖着不走,已经不能用担心来形容了!
日本战败,水师全没,此时的远东除了那支时常派几艘军舰黄海上转两圈太平洋军舰队外,也只有北洋了。而如今俄国大举增兵,借着越冬驻扎旅顺,已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想到这里,立即又问道:“子香兄,你怎么看?”
多年好友,又是一起留学英国,刘步蟾哪能不知道林泰曾的心思,叹了口气摇摇头:“提督大人昨日已经去天津见中堂了,希望能有结果吧。”
刘步蟾虽未直接回答,但他也知道俄国人在这里驻扎越久,肯定是越不利,虽说他们名义上是为了越冬,而且打着朝鲜的主意,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调转炮口呢?
这段日子,为了防备俄国人,水师上下几乎是吃住全在舰上,将士们十二个时辰保持警戒,在这样下去恐怕不等俄国人动手,将士们也都要累趴下了!
“凯仕兄,你说中堂大人是不是错了?”
“错了?”林泰曾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刘步蟾,后者迎着他的眼神说道:“我觉得大人当时不据理力争收服朝鲜,此刻却要联手俄国恐怕会铸成大错!”
“哦?子香难道最近有所发现了?”
刘步蟾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俄国军舰:“甲午一战,陆营和咱们水师拼死为国,虽损兵但却未伤元气,太平洋军横空杀出,全灭日本水师,不仅解了我水师之危,还逼得日本赔款卖岛,实力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