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阳吞吞吐吐地说道。
“私产?可以保留!”
张准爽快地说道。
陈耀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当官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积累一些私产。天津水师的确很穷,朝廷一直都没有拨付什么银两,几乎所有的战船,都是破破烂烂的,只能在渤海湾里面使用。要是出了黄海或者南海,说不定一阵暴风雨过来,就会将战舰打翻。不过,大明朝官员弄钱的本事,总是很强的。天津水师也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陈耀阳尽管是小小的游击将军,也积聚了几千两银子的身家。当然,和很多大员比起来,几千两银子的身家,简直不值一提。好像温体仁这样的大员,至少有几十万两银子的身家。
可是陈耀阳却是很关心。因为,在天津水师,要积聚几千两银子的身家,的确不太容易。要是虎贲军要将这些私产充公,他肯定是不愿意的。相信也没有其他天津水师的高层愿意。
“田产……”
陈耀阳又慢吞吞地说道。
“《均田令》怎么规定,你们怎么执行。”
张准依然是爽快地说道。
陈耀阳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天津水师的高级官员,田产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比较分散。毕竟,天津水师是后娘养的,没有人疼爱,分给他们的田产,都是七零八落的。京师乃是权贵高官密集之地,北直隶的肥沃田地,都被权贵高官占有,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参将、游击之类的小鱼小虾。按照均田令的要求,要将田产分割掉,陈耀阳也不是很抗拒。
他很清楚,按照全员下岗,竞聘上岗的原则,他们这些当官的,显然是不可能上岗的。未来的虎贲军海军,不可能还有他们这些碌碌无为的官员的位置。换言之,他们只有带着积蓄起来的浮财,做一个小小的地主了。或许,莱州府是个不错的选择?
罗凯在旁边听着,试探着说道:“大人,我们……没有拿到鞑子的人头……”
张准沉声说道:“知耻而后勇,善莫大焉。希望你们能够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你们的决心。要是愿意参与竞聘的,同样可以报名。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