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军饷乃是应该有朝廷拨发,岂有让藩王来出军饷之说?这几年来,本王的封田之中也连连受灾,你们这些人连本土都守不住,也令本王的城外皇庄连连被袭,使得这几年下来,本王的收入也入不敷出了!这帐我还没有给你们算,现在倒好,你们反倒来找我要钱,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既然今天你们来找我了,那么我也表个态,我的王府之中,尚有五百侍卫,这些人我可以暂时留下一百人看家,其余的四百人可以让他们登城御守,至于城中守军的兵饷之事,我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这永宁城中也不是只有我王府在这里,城中富户也不少嘛!他们总是也该那些钱出来吧!”朱采当即便断然回绝了武大烈的要求,这还了得,来了匪盗就让我拿钱出来,这以后要是匪患多的话,是不是次次都要我来出钱呢?所以这个口子绝不能轻易开,否则的话,以后就不好办了。
武大烈气的是直跳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万安王却还是死抱着家里面的银子不肯松手,城中是有几个大户,但是他万安王不带头助饷的话,其他人家又如何会拿钱出来呢?
所以武大烈和几个县衙里面的官吏听罢之后,都苦苦哀求,陈述利害关系,恳求朱采一定要想办法拿出些银子,帮着县里渡过这个难关,哪怕是算借给县衙的也成,说到这种份上,朱采最后才勉勉强强的答应拿出五千两银子给武大烈他们,用来给城中的守备兵将们发饷,另外招募城中乡勇助战。
永宁县城随即便热闹了起来,一队队好不容易总算是拿到了两个月缺饷的守军,开始登上了城墙,紧张的朝着城外望去,而武大烈则立即派出快马信使,飞马前往洛阳河南府报信求援,以期能支撑到援军的到来。
肖天健举起望远镜,朝着永宁县城观察了一番,放下望远镜之后,对诸将说道:“这次我们不能跟入阳城时候一样了!我们初到此地,携带的粮秣不多,而且我们不能指望着老家那边给我们提供太多的粮秣,所以眼下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一带先弄到一批粮饷,方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这一次我们南下的计划是,先打永宁,而永宁县这几年来还算是比较太平,各路义军都没能打下永宁县城,城中有一个万安王朱采,其家中家财万贯,拥有大批存粮,所以只要打下永宁县城,取了万安王朱采的这些粮钱,咱们便有了立足的本钱!
控制了永宁之后,立即进击卢氏,年前将这两个地方牢牢控制在咱们手中,这样的话我们才能进可攻,退可守,在豫西先站稳脚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本地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此战要速战速决,先打下永宁县城之后,否则的话一旦熊耳山的一斗谷和牛心山的瓦罐子得知了我们来此之后,免不了会来跟我们抢战利品的!所以我们先速战速决拿下永宁县城之后,再对周边进行清剿,我们务必要在年前在这一带建立起新的秩序,防备官军大举来犯!这一带老百姓实在是太苦了!没有城中的粮食的话,这个冬天我们也在这里站不住脚!”
诸将一听立即便纷纷点头,现在他们这数千人马孤军深入到了河南境内,基本上没有什么后路可言,虽然这次随行他们也带了一批粮秣,但是这些粮草根本不足以支持他们太长时间,所以肖天健决定先取永宁,获取一大批粮秣,对于他们下一步在河南行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罗立撸胳膊挽袖子的立即说道:“将军尽管吩咐吧!我们二营还打头阵,不就是区区一个县城吗?这又算是什么?”
李栓柱也立即说道:“是呀,将军尽管下令吧!既然决心已下,那么咱们还等什么?”
就连刘耀本也摩拳擦掌衣服跃跃欲试的架势,等着肖天健下令他也动手。
从放弃渑池,到他们杀至永宁县,刑天军只用了一天半时间,所以永宁县城根本也来不及做更多的准备。
肖天健之所以要打永宁县,便是看中了这一带的地形和山西阳城那边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出入永宁只有一条大路可走,而永宁县西面,便是卢氏县,都属于豫西山区,很利于刑天军在这里站住脚跟。
而且这一带和阳城也一样,有煤有铁,一旦控制住之后,便可以利用手头现成的工匠,在这一带自给自足,减少对山西那边的后勤需要,而且这一带官军也比较少,只要动作够快,以他眼下的兵力,是绝对有机会将这一带控制在他们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