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世上这么耿直,又这么有信义,而且还忠诚的人,眼下实在是很难找,更何况这家伙还是骑兵出身,又干了马贼多年,像这样的人就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比大熊猫还要珍贵,放走实在是可惜,留给其他人更是不可容忍,所以说不好听一点,如果王承平死硬到底不肯归附他的话,他宁可杀了王承平,也不能让这号人从他手中溜走了,到时候便宜了别人。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强逼王承平入伙的戏码,而王承平这个人常年当马贼,现如今落在肖天健手中,虽然有点不服气,但是考虑到范家这边已经答应让他入刑天军的伙,以后看样子范家少不了要和这刑天军勾搭起来了,于是本着跟谁干不是干呀!肖天健这么给他脸,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反正他的要求是肖天健只要不和范家为敌,不祸害范雨彤,他便可以暂且留下给肖天健做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而对于王承平这个人的安排,也因为他身份特殊,在刑天军开了特例,不必让他们在新兵营之中接受新兵训练,因为刑天军新兵营基本上都是培养的步兵,这帮家伙们都是骑兵好手,让他们去接受步兵训练,显然有些不太合适。
于是王承平直接被肖天健任命为刑天军中的一个队将,暂归石冉的斥候队调用,但是他和他麾下的人并不打乱,他手下的那三十多个人还归他统带。
因为作为骑兵队伍来说,需要比步兵更久的相互间的配合,一旦将他们拆散的话,战斗力恐怕不及以前三成,而这帮人常年一起行事,来去之间早有了极强的默契,与其打乱他们的建制,倒还不如保留他们的建制,肖天健也相信,以刑天军的未来,一定能留得住王承平这个人。
三方谈妥之后,肖天健亲自去给王承平以及他的手下松了绑,就此王承平也暂时留在了刑天军之中,成了肖天健的手下。
肖天健在破格留用王承平的时候,也对王承平交代了,他刑天军和普通的杆子有着截然不同的军规,既然王承平留下来了,那么以后他就是刑天军的人,代表的也就是刑天军了,那么他和他手下的人便都要遵守这样的军规,绝不能触犯刑天军的军规。
于是王承平嘟嘟囔囔的问道:“啥子军规呀?你们大不了也就是股杆子,比一般杆子大点罢了,居然还有军规?说道说道让咱听听,看看咱能不能守得住!”
于是肖天健一摆手,铁头立即便大声的将刑天军暂行军规给王承平背了一遍,听着铁头如同流水一般的背了好长一段军规之后,王承平摸着脑袋惊呼道:“我的老天爷,这么多规矩呀!难办难办!难不成你们也都能守得住这样的军规?咋这么多规矩呢?照这么说,倒还不如去当和尚痛快呢!麻烦,实在是麻烦!”
“我刑天军本就为天下百姓做事,为的是天下百姓,所以才会制定这么多军规,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衰,大明朝走到这一天,正是无信于民,才逼得我们这么多人揭竿而起。
为军者,不以规矩,难以成方圆!如果我刑天军连起码的军规也没有的话,那么岂不也跟其它杆子一样,落于下乘了吗?
我想这也是我刑天军之所以在此地能得民心之处,也是如此多弟兄,愿意为刑天军抛头颅洒热血之故!这岂不正说明了我刑天军与众不同了吗?要不然的话,王兄弟你又如何会瞧得上我们刑天军呢?”肖天健对王承平说道。
“肖当家说的也是!要说我王承平以前也是拉杆子的,这一点我比不上你肖当家有眼光。不错!这些规矩我王承平其中有不少也赞成,比方说为军官者不得克扣兵粮,要事兵为手足!好!还有这,不得淫辱妇女,老百姓的女人,确实不能淫辱,当官的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就另说了!嘿嘿!还有这个公平买卖,这也是对老百姓说的,老百姓穷的叮当响,抢他们也实在是缺德!成!就是这一条,缴获不许私藏!我说大当家,咱们这些人带着兄弟们出来混,不就是求财吗?抢得多了,能不让兄弟们沾点光吗?那样兄弟们谁还跟你干呀?”王承平酒劲有点上头,摇头晃脑的品评着刑天军制定的这些军纪。
肖天健淡然一笑道:“当然了!刑天军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缴获充公这是起码的事情,如果任由私藏夹带的话,一个个都只知为己,谁还会心中有刑天军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没刑天军的今天了!更何况我刑天军并不亏待弟兄们,每战皆有记功之人,会为兵将评定功劳,然后论功行赏,有赏方有罚,无赏则无罚,并非说弟兄们出去做事,除了提溜着脑袋跟咱们干,便没有一点好处,现如今刑天军上下,并无穷的叮当响的人,只要肯干,善战,便能积功获赏,这一切都公平,王兄弟可觉得我们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王承平挠挠头,看了看在座的几个刑天军的主将,对他们问道:“这些个规矩,你们也都能做到?”
几个人顿时都笑道:“当然!将军有令,我等只有照吩咐做,岂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