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赵家堡回来的时候,弄回来了十几头牛,眼下他们也无田可耕,还要分出人手专门放牛,虽然不怎么消耗粮食,但是这么养着也不是办法。
本来肖天健想着一头头的杀了吃,但是却没想到招致了众人一致反对,后来肖天健一琢磨,才明白,在古代普通人家杀牛可是犯法的事情,耕牛必须要有官府的许可,实在到了不能干活的时候,才能交给屠户宰杀,而且这帮人以前都是农民,对耕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情,觉得杀牛那是很过分的事情,所以没人愿意把这些耕牛杀掉。
对于众人反对杀牛的想法,肖天健着实有些好笑,他们现在已经都是土匪了,居然还惦记着狗屁什么杀牛是违法的事情,官兵都杀了,还在乎这个干什么呀!
于是肖天健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坚决要留下这些牛,待回头解决了盐的问题之后,宰杀了吃肉。
对于肖天健的这个吩咐,众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没人敢坚持反对意见,毕竟这牛杀了之后,肉还是要让他们吃的,所以有肉吃,在这年头可是大福气,没人会嫌吃肉不好。
在和众人商议了一番之后,肖天健最终决定,让靳夫子和石冉还有冯狗子出去跑一趟,到就近的地方买些盐回来,之所以选他们两个,一是因为靳夫子以前本来就是个账房先生,有一些和商人打交道的经验,而且看上去一般也不会被人怀疑,干这个比较方便一些,而石冉这个人经过肖天健这段时间的观察,比较沉稳,而冯狗子在这一带情况最熟,他们三个去做这件事应该最合适。
定下来这个事情之后,肖天健便让靳夫子三人带了二十两银子,又带了一头毛驴,出山去办这件事情,而肖天健还带着手下这帮人,继续在山里面卖力的操练。
可是事情往往并不随人意,就在靳夫子三人出去才两天半时间,石冉便和冯狗子二人狼狈的跑了回来,一回到老巢,便跪在了肖天健面前向肖天健请罪。
肖天健听闻只有他们二人回来,于是心中暗吃了一惊,赶紧便将他们招到面前,询问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回来了,靳夫子为什么没有回来?
石冉怒气冲冲的指着冯狗子对肖天健答道:“掌盘子!都是这厮害得,小的们三个出了山之后,便直奔南房镇,路上本来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但是这厮多事,遇上个熟人便套近乎,还给人家卖弄他以前如何如何!还说我们是做买卖的,结果那人居然是一股杆子的细作,我们没走到南房镇,便被几十个杆子拦住了去路,他们抢了咱们买盐的银子不说,还扣下了靳夫子,把我们俩给放了回来,说让咱们拿一百两银子去赎人,要不然的话,就要杀了靳夫子!”
冯狗子这会儿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告罪,抢着争辩道:“掌盘子,这件事可怨不得小的呀!小的在路上,碰到一个熟人,以前跟小的一起喝过酒,小的也没想到他也干了这个,居然还对咱们见财起意,结果才出了这事!掌盘子可要给小的做主呀!”
肖天健这会儿顿时大怒了起来,他倒不是生冯狗子的气,而是没有想到,他第一次派人出去做点事情,便出了这档子事,好歹他们也是干这行的,居然会被人黑吃黑,还绑了他的人,居然还要什么狗屁的赎金,这绑肉票的事情像他们这样的杆子倒是常做,但是起码也要分人吧!总不能这么不讲道义,连同行的人也绑吧!
“先不说这个,是不是冯狗子的责任,暂且不说,抢你们的杆子是什么来头,你们可清楚吗?还有他们劫住你们的时候,你们可给他们亮底子了吗?”肖天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厉声对他们问道。
石冉看肖天健大怒,于是闭上了嘴巴,倒是冯狗子赶紧答道:“回掌盘子的话,小的们说了!小的开始碰上那熟人的时候,还骗他说小的现在是跟着别人做买卖了,后来他们劫住俺们之后,小的便给他们亮了牌子,说咱们也是干这个的!可是他们的掌盘子根本就不买咱们的账,还是抢了咱们的银子,毛驴也被他们抢了,还扣下了靳夫子,说什么要是不给银子赎人的话,就做了靳夫子!
小的听说过他们掌盘子,他们掌盘子姓沙,叫沙二宝,是汧阳县一带的人,以前听说这沙二宝也是大户人家的,没想到他现在也干了这个,小的看他起码有七八十个手下,我们走的时候,他的手下私下里叫他什么沙破天,想必是那沙二宝的绰号!”
听冯狗子说完之后,石冉也接着说道:“冯狗子这话倒是真的,回来路上小的也探了探押送我们的几个家伙的口风,他们告诉俺说,他们就在南房镇一带混,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厉害,让咱们小心点,最好是老老实实的送银子过去,不过他们人也不是太多,据他们自己吹嘘,也就是八十多个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