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蔚记得这三个字是他当年亲手写的。

当初因为沈嫣的事,沈鸣黎与他决裂。这几年两人关系紧张,沈鸣黎居然没将这牌匾给换下来。

走上台阶,穆庭蔚亲自过去叩门。

不多时,大门被人打开,一个打着哈欠的老汉探出头来:“谁——”

话刚起了头,目光落在穆庭蔚身上时,老汉打了个哆嗦,瞌睡惊跑了:“公,公爷……”

他立马恭谨跪下:“不知公爷大驾,小的这便去禀报我家相爷。”

“不必。”穆庭蔚淡淡应着,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老汉愣在当场,半天醒不过神儿来。

他年长些,从沈相中状元郎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也亲眼见着镇国公和沈相之间,由当年的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到后来的剑拔弩张,形同陌路。

镇国公,许多年没来相府了吧?

老汉记得上一次镇国公来此,是在九年前。

当时镇国公被相爷拒之门外,在这大门口站了许久。

后来相爷醉醺醺从里面出来,拿着剑,与他割袍断义。

镇国公什么话也没说,肃着一张脸,策马而去,再不曾来过。

相爷捡起地上割下的袍角,望着镇国公离开的方向伫立良久,最终一言不发踏入相府大门。这么多年来,不管镇国公府有任何事,他都没再去过。前段日子镇国公大婚,相爷也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