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过两天,也要与奢飞虎返回晋安去。
不比东胡使臣,秦子檀与奢飞虎回去则要麻烦得多。走九州岛已经不安全,那就要先绕道高丽西境,渡海去本州岛,再从本州岛借道出海,未必能赶在五月之前返回晋安。
扈从匆忙从外面走进来,回禀道:“秦先生,二公子有急事要见你!”
“什么事?”秦子檀问道,他实在想不出在光州城里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林缚不可能率兵来打海阳郡,除非他吃错了药。
秦子檀将书卷丢到一旁,随扈从到南院去见奢飞虎。
奢飞虎见奢子檀进来,说道:“那赫将军刚派人来告,林缚有意放甄封及海阳郡兵回高丽,特派了一个被俘的武官渡海来光州报信。那赫将军邀我们去商议事情!”
“啊?!”秦子檀顿感棘手,道:“好一个纵虎归山的离间计啊!高丽国相与新郡督是怎么应对的?”
“已经派兵去罗州了,倒是没有跟东胡使臣说派兵去罗州做什么。”奢飞虎说道。
“蠢啊!”秦子檀说道:“甄氏就在罗州,左靖这时候派兵去罗州,除了捉拿甄家人,还能有什么好事?林缚既然要将甄封与海阳郡兵都放回来,左靖拿下甄家人,能有什么好处?也许早就有人去罗州报信了。左靖要是打不下罗州,这出戏可就有得他好看了。左靖要有一点能耐,要么就笑脸将甄封迎归,尽弃前嫌,要么就等甄封回来后找准机会下狠手,哪有这时候打草惊蛇的?”
“左靖要是个有用的,又岂会给东胡人如此摆弄?”奢飞虎轻蔑一笑。
东胡人扶持左靖把持高丽国政,看重的就是左靖的无能跟懦弱,不过有时候这也是大麻烦。
秦子檀与奢飞虎去见那赫雄祁。
“我也是刚刚知道消息。”那赫雄祁脸上有按捺不住的怒气,显然也是对左靖的愚蠢举动怒不可遏,将奢飞虎、秦子檀迎进来,说道:“左靖也是在派兵一个时辰之后,才派人知会这边的!我左思右想,却没有一个定计,请二公子及秦先生过来商议。”
“若是罗州甄家提早得到甄封将回高丽的消息,必然会派人盯着光州这边。兵马已经出了光州城,左靖对甄氏起杀心之事,想来是瞒不过甄封了。”事情紧急,顾不上客套,秦子檀便将心里所分析的事情说出来,“想要左靖与甄封尽弃前嫌,和睦相处,已经不可能。”
“嗯,我也能想到这点。”那赫雄祁说道:“我对甄氏情况不熟,秦先生可知一二?”
“那赫雄祁打算怎么做?”秦子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