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现在都尽化为空,河内的守军已经投降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收获――除了巨大的牺牲。
每一个都涌起了巨大的无力感,要知道为了突破到这里,他们已经付出了三艘炮艇被击沉,五艇汽艇全灭的代价,其它军舰上负伤与战死的水兵同样为数众多,至于搭载的士兵们,更是在黑旗军的一道道火舌死伤籍枕。
七个营的步兵,整整三千四百名男子汉,现在已经有一千二百人重伤或死亡,由于没有时间处理尸体,许多士兵干脆就是直接推入冰冷的江水之中。
伤员的呻吟更大了,原来整个船队还具有一定的士气,但是这一刻士气全跨了,谁都清楚,即便他们能继续突破前方的防线,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河内的守军已经投降了,他们这些几乎完着屁股的士兵即便能登上岸也是给黑旗军送肉,这也是他们的幸运。
如果他们的行动速度提早半个小时,说不定他们已经成了黑旗军嘴里的肥肉,只是一想到这,许多人都大哭起来,更多的人大骂着海军部和高层军官。
“上帝啊!怜悯我们吧!”
无助的人们仍然在地狱经受着巨大的折磨,黑旗军的火力攻势仍然在继续着,仍然有人断断缓缓地失去他们的生命。
不幸与幸运,同时降临在他们身上。
一面白旗慢慢升了起来,孤拔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命令军使,请求立即停止战斗,我们接受黑旗军的条件……”
虽然经过了普法战争的洗礼,但是这些法国军人的身上还是带着一种所谓的贵族风范,他并不轻易向敌人表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但在排山倒海的炮火面前,他们却觉得十分无力。
他随手交出了自己的手杖:“我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但是希望所有的士兵,无论是国籍与肤色,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这是司令官的手杖!”军使已经把孤拔少将的意见全部带给了柳宇:“一名法军指挥官将率领四千七百名士兵和更多的平民希望能得到阁下的怜悯!”
柳宇沉默着,没有想象中的欢欣,他只是礼仪性问到了:“请问少将阁下有什么向我转达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