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纯粹的轻步兵在战场上并没有发挥应有的战斗力,他无法理解这样的事实。
如果是去年这个时候,黑旗军尚未完全动员,战斗力亦不强,法军以这样拼命的劲头向河内运送部队,别说是一个黑旗军,就是十个黑旗军都给他们平了。
可是现在战局已定,法国人却毫无理智地用人命往里填,他们即便活着来到了这个已经被火炮炸成废墟的城市,也剩不下多少战斗力。
柳宇却是说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法国人在这座城市守了多久?”
“从我们进入城效到现在,已经是三十七天了!”
“伟大的敌人!”柳宇少有地提出一声赞美:“可是胜利者还是我们!”
“是的,胜利者还是我们!”叶成林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放慢一下步伐,再引点法国人进来!”
对于敌人的无谋,指挥官都是非常欢迎的,而对手持续的弱智,那是指挥官最欢迎的一件事。
在第一次特快送输成功之后,海防港的法国海军又重新组织了几次这样的运输,每一次都成功地将一部分步兵送到河内,其中一次还创造了仅仅伤亡十数人的记录。
其间他们也曾经重新组织了一次运输船和战斗舰艇混编的大编队输送,结果却是损失掺重,不得不换成轻步兵的运输。
说到这一点,叶成林就不得不佩服柳宇的见识。
他甚至怀疑,在发现最初无法迅速解决法军之后,柳宇就把这个主场作为最后耗光法国精神的战场,一次又一次地扣紧了法国颈上的头索。
柳宇几乎是完美地完成了一次战役组织者的使命,不!应当是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还要好,战斗开始的时候,黑旗军各个单位都是减员严重,而法军则是准备已久,尚有余勇,可是打到现在,形势已经完全扭转过来。
叶成林清醒地认识到,即便他的对手是拿破仑这样的统帅,在这样的形势面前除了理智的树起白旗之外,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干。
而对于柳宇来说,他的节奏几乎是完美的,甚至于在叶成林等人嘴里流传着笑话:“我们可以消灭一个集团军!”
以河内战斗的情形来说,这是极有可能的,现在法国象德国人在突尼斯那样在往绝境之中的部队送去一根根稻草,到最后输个精光。
至于一线的部队指挥官,如沈胜等人则在考虑着更深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