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罗芒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多了几点凶光,他没想到在即将收获果实的时候却象波滑一样被召回国内,而且自己还是被一名下属告知这件事:“什么时候收到的电报?”
“两个小时之前,总特派员阁下。我在巴黎有朋友。”孤拔握着何罗芒的手非常热情:“我将继续您的事业,完成征服越南的事业。”
何罗芒有一种把孤拔撕碎的感觉,但是他最终却是拍拍了这个法国男人的肩膀:“谢谢!我可以容忍背叛,容忍暗箭伤人,但是绝不允许共和国的事业出现任何的失败。”
“我将向巴黎报告,十一月中旬是我们开始攻击山西的最好机会,不过我必须说明的是,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黑旗军正在利用这个机会补充他们屡受重创的部队,北宁的清军最近也向黑旗军提供了许多速射步枪与弹药,推迟一个半月开始战斗可以会引起致命的后果。”
“谢谢您的理解,我会以一场胜利来回报我的朋友和共和国,总特派员您所颁发的命令,包括刚刚您准备签发的遣散黄旗军命令,都会得到执行。”
“谢谢!少将阁下。”对于孤拔给自己的面子,何罗芒同样表示了一种绅士风度:“我祝您取得胜利!”
正当何罗芒失意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了枪声。
而且一开始就是一阵排枪声,孤拔不由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在一万名部队的军事管制之下,现在在河内城内已经听不到黑旗军的枪声了,这也是孤拔所非常得意的一点,但是现在黑旗军居然进入到河内附近。
警钟敲响,尖锐的气笛声同时响起,成群成群的蓝军装立即出动,不多时准备离任的何罗芒获得了他不想知道的坏消息:“黄旗军叛变了。”
“祝您好运,我要立即回海防办理移交事务,少将阁下。”何罗芒并不想理会这样的小插曲:“那只是一群雇佣来的中国土匪而已,您可以轻松地解决他们。”
对于曾经在三色旗下奋战的黄旗军,孤拔同样不报任何的同情,他只是担心会过多的损耗兵力:“派一个阿尔及利亚营过去,那些非洲野蛮人杀手可是些好手。”
对于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他根本不用担心,要知道黄旗军现在大部分是新兵,士气又不高,应当可以轻松地解决他们。
但是十分钟之后,一个够坏的坏消息却让他坐不稳了:“我亲自带一个营赶去。”
根据这个报告,叛变的黄旗军袭击了负责给比塞尔守备队运送补给的辎重部队,辎重部队似乎损失很大。
他很清楚,每隔一周时间,河内都要给比塞尔守备队运去一次补给,护送补给的是一名法国少尉和他属下的几名辎重兵,还有两个班的安南土著步兵,但是由于可能受到黑旗军的袭击,所以每次黄旗军都会派出一个连参与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