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只有天主教徒才愿意加入法国人的队列之中,很多时候是把天主教民团的杂牌军拉进殖民地军队改换个名目而已。
更让人头痛的是花间教和沈胜的联军,他们在红河航线大事拦截一切经过的船只,除非向他们交纳保护税,否则就是法军的炮舰都会遭到炮击,一些替法军输送物资的商船都被迫向他们缴获了保护税。
他们对于河内的袭扰根本是不遗余力,甚至把整个部队都拿来夜袭河内城的土著步兵部队,新建的土著步兵部队战斗力不强,已经损失了不少步枪和弹药,而法军根本就没有追击的勇气――纸桥的失败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河内的法国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支撑过这段艰难的日子,等到本土的援军抵达,同时把土著步兵部队训练好,就可以一举攻破山西城。
即便在河内训练不出好的土著步兵部队,在海防和南定却有足够的时间训练,因此他们对于战争的胜利还是抱有极大的热情。
他们并不知道,在红河上游的山西城,黑旗军抱有的想法和他们一模一样。
在河内战役之中,黑旗军的损失可以用前所未有来形容,刘永福甚至怀疑自己算错了数字:“一千人?我们伤亡了近一千人?”
数字还是很清楚的,在纸桥之战,黑旗军各营伤亡二百四十人,细柳营伤亡一百四十人,合起来三百八十人,接下去的河内攻城之役,细柳营伤亡是大头,整整伤亡了三百二十人,黑旗军各营同样伤亡二百六十人,合起来整个战役伤亡九百六十人,差一点就到一千人的大关口。
刘永福真没见到这么大的伤亡数字,才跟法国人接上两阵,据说他们的援军还没到北圻,就有这么大的伤亡数字,他真有点接受不了。
那边柳宇也接过话去:“损失真的太大了,可惜没拿下河内,可惜了……”
他这么一开腔,所有人的话题都被引了过去:“柳管带,我说的那些军火能解决多少啊?”
“就是柳管带,你好歹也要照顾照顾我们右营!我们杨营官虽然说殉职了,可不能人一死茶就凉了。”
“我们前营和细柳营一向是好兄弟,多少接济点吧。”
柳宇也知道终究逃不开这一关,只是他摇着头说道:“我想再增募个营头,到现在都没有配齐。”
“得了!别谦虚了!”那边刘永福直截了当地说道:“你那个营头我清楚,是连锦城不肯从香港回来吧?你再选一个营官便是。”
说起来烦心事不少,柳随云支队在河内攻城战斗之中只打了几枪,算是保存最完好的一支部队,可是柳宇却不能在接下去的战斗使用他,却还要给这个部队补充武器。
这个营级的独立支队一下子就带走了两门八二迫击炮和六门六零迫击炮,还有弹药和骡马甚多,但是柳宇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