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学习是最快的,很快各个营头就学会怎么引爆炸药包,但是不得不承认,法军的工事构筑得有相当高的水平,猛攻了一个下午,最后真正只拿下了四个碉堡阵地,其中瀚海营就有半数。
而黑旗军整体的伤亡接近百人,瀚海营就占了半数,但是大伙儿信心都很足,准备明天继续攻击。
但是对于黑旗军来说,这个进展并不如意,而且在审讯俘虏当中,他们也获得足够坏的坏消息:“法国人先后增援了三百人,其中真法寇一百员,南圻土著步兵两百人!”
刘成良当即叫道:“难怪这么难啃!”
黄守忠和吴凤典也是觉得这个有些难打,一个下午就损伤了近百人,虽然说法军死的更多,但是细细一观察,却发现死的其实都是越南伪军,甚至其中连较有战斗力的安南土著步兵都只有一半,很多是天主教的武装教民,等于是费了一下午的时候消灭了一批炮灰。
而且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细柳营威力无比的炸药包,已方可能只能至多拿下一个碉堡,但好歹可以说是在租界打进去一个钉子。
“现已查明,法内法贼守兵为正规军约九百名,武装教民五六百人,其中正规军中,法国人四百人,安南土著步兵三百名,北圻土著步兵两百名。”
这个数字足以让所有人为之三思而后行,黑旗军之所以坚决要攻击河内,关健就在于敌军守兵不足,河内至多只有五百名法军,可没想到实战中打出了上千名之多,刘永福的眼睛很沉觉:“打!还是要打!”
他知道到现在这个局面,即使把自己的老底子拼光了,换来攻克河内也值了,他朝着柳宇说道:“柳统带,你手上还有多少药包?”
细柳营药包的威力,黑旗军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真没想到细柳营居然还藏了如此厉害的一手,柳宇也很干脆:“除了各营携带的炸药包之外,我还带了二十个药包出来,大家匀着用吧!”
“没问题!”
在历史上,黑旗军也算是玩爆破的老手了,只不过他们使用的是威力弱得多的黑火药,所以只能在伏击战斗上使用爆破,至于攻坚战斗想要爆破这些碉堡,恐怕非得数十数百斤火药不可,可没想细柳营竟有如此强劲的炸药。
只不过喜归喜,吴凤典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明天的战斗难打了!”
今天打了一下午,攻占四个据点固然是件喜事,可是敌军死伤者中,真正的法国人极少,几乎都是越南人,而经过纸桥战斗,吴凤典很清楚,法军的战斗力不是那些土著步兵可比的。
更大的麻烦是砖木结构的碉堡容易爆破,用两个药包可以直接轰爆,而明天深入租界内部,那些法式建筑都是使用花岗岩的,爆破难度太得多。
正是鉴于这一点,吴凤典说了一句:“明天还得让瀚海营去打开局面!”
河内租界的气氛同样变得低迷起来,一群玩军事民主的法国军官现在都重新主张全权交给比塞尔上尉,前提是他必须要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