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黑旗军在与法军开战之后组建了一个扒船营,只能利用一些内河小船来与法军进行战斗,这些小船安装了许多小炮,他们和法军最先进的内河舰队交战虽然没有获胜的记录,但是有时候小挫,有时候还能勉强打成平手。
而现在的条件就优越得多了,这些蒸汽船的吨位更大,改装的余地也更多,那些小船往往只能安装一两门小炮,而细柳营的计划则是装上整整一打,而且接下去细柳营还准备在上面安装上迫击炮。
这样的改装工作不止一天,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形成战斗力,但是改装的海员们都有一种自己的骄傲:“这是我们黑旗军自己的水师了!”
而柳随云则站在一侧,向大家高声呼喊道:“别看我们船少,总有一天,这个世界的海洋,都将是一片黑旗的天下!”
“好!”这些海员、水兵们可以说是受尽了外国人的气,现在都一齐发出了呼声。
柳随云又说道了:“我们船少,接下去该怎么办?”
“抢!”这是所有人一致的呼声:“把挂三色旗的船都抢光,抢不来就烧!”
他们是看穿了这个世界所谓的秩序,那是需要建立在刺刀和大炮的基础之上,他们从来没想到,他们抢这些多法国船竟是如此顺利。
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法国人在刺刀面前都软下去了,那说明所有的真理都建立在刺刀与大炮的基础上。
“抢!我们要把法国的船抢光!我们要建立我们的新海军!”
“抢光!抢光!”兴奋的船员、水兵们已经高呼道:“我们保证,明天就装好大炮,带着步枪就冲下去,法国的军舰我们惹不起,但是只要陆军配合,我们就在他们面前去抢他们的货船!”
柳随云只有高喝一声:“水兵弟兄们,到时候就看你们了。”
一八八三年。四月二十五日。顺化。
自打过了年了,嗣德皇帝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他强撑着病体在批阅着一份份文件,同时向询问着:“尊室说回来了没有?”
奠室说是北地名将,又是皇室近亲,所以皇帝一直委以重任发往边地领兵多加锻炼,可是嗣德眼见着骈天在即,也不得不让他回京。
整个谦宫都弥漫着一种浓厚的药味,但是所有的妃嫔仍不得不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一种喜庆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