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有明点点头：“保胜我们法国人很难进去，但是最近我们会派人去游说刘永福，你跟着他过去……嗯，我再替你争取，看看能不能多拿到两千黑旗票。”

他想了想：“我们布下保胜附近的棋子，都会配合你的，我们会预先发出黑旗银行崩溃的流言，然后你一挤兑，会有许多人跟着来的。”

流言加上群众性的挤兑，那简直是在任何时代都是无解的问题，而且这一次阮有明是布好了局，准备让细柳营吃个大亏。

特别是柳宇这种军用票性质的纸币，在这个贵金属货币同时流通的时代，简直是一个最脆弱的存在。

阮有明仿佛看到黑旗票崩溃的那一幕。

他并不知道，柳宇已经准备从山西去海防。

这个罪不可赦的罪人，现在是受东方汇理银行海防分行的邀请去海防去做一次礼节性的拜访，双方准备共同探讨一些有兴趣的话题。

东方汇理银行的最大客户便是细柳营，双方在长期的合作中建立了互信关系，而柳宇这次是押着一大笔还款的法郎纸币。

刘永福的明智让黑旗银行准备的二十二万法郎纸币根本派不上用场，结果柳清只留下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则返回山西，加上印制出来的新纸币，凑齐了三十万。

柳清清楚自己的判断，这种纸币或许法国本土银行能分得出来，但是东方汇理银行绝对不会分出来，而且即使他们事后分出来，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要知道，东方汇理银行的注册资本不过是八百万法郎，一下子收进了二十多万法郎，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柳宇原本是准备进行一次小规模的蜜月旅行，但是跟他旅行的队伍越来越大，以致塞进了三十多人，这还不算二十多个亲兵。

江凝雪幸福地靠在柳宇身侧，看着那条少见的小火轮：“我们走吧！”

“嗯！走吧！”

这一路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两个人欣赏了一番沿江的美景，最后越过海阳直抵海防。

柳宇抵达海防的消息，只有东方汇理银行的少数高级职员才知道，甚至连海防的海军陆战队都不知道他们盯准的大目标就在海防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