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士兵熟练挑着水捅担水,几个水缸很快就满了,随身的每个葫芦也都注满了水,张彪大声命令:“让厨房再准备些炒米!还有,埋两坛水下去。”
这些部署,都是事先在纸上做好了规划,别小看他们,有时候就是这些决定了一场战斗的胜负。
很快,那队敌军就探出头来,观察着细柳营的这个哨所。
他们只有二十来人,衣着不整,背着鸟枪,怯生生地看着那面加上北斗七星的柳叶旗,然后远远地朝着哨所放了两枪。
枪声倒是很远,可是哨所连点动静都没有,在这个距离上,即便是雷明顿步枪都难以射中,更别说这些鸟枪了。
张彪拿出怀表看了一看,下午四时二十四分,他点了头道:“稍晚一些放信号,竹筏子和瓶子放下去了没有?”
正说着,两条简易竹筏就顺着河流飘下去了,在竹筏系好了数条红绳,这是已经约定好的信号,同时飘下去的还有准备好的若干个瓶子,里面用铅笔写好的求救信和捡到后通知细柳营的赏格。
历史上,法军被黑旗军和滇军围困在宣光,处于灭亡边缘的法军就是通过同样的方法向下游传出求援信息。
围困的哨所的敌军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打出了一面黄旗,他们仍在零零星星地开枪射击,并没有太激烈的行动。
他们和一群拿着鸟枪的农民没有反应,他们的枪法和精神面貌都差得可以,他们甚至连靠近哨所都不敢。
好一块大肥肉。
张彪根本不为所动,他的命令:“全军坚守,继续观察,准备!”
若是换成平时的他,肯定是第一时间杀个痛快,只是在出发之前,他和柳宇等许多干部在图上推算了好几回,他几次冲出去,都被柳宇吃个干干净净,让他清楚地认识:“守住就是最大的胜利。”
在纸上作业中,他在掺痛的失败之后,已经从心理上做好龟缩防御的准备,自己这边有三十七名士兵,即便是敌军集中二三百名士兵攻击,也能让对方伤亡掺重。
他看了一眼哨所前面那一面平坦的稻田,很是得意。
太阳快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