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宇还在用食指挑逗着:“我让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立即交出退入教堂的越南士兵!”
“错!让他们滚出去!”
既然已经得罪了法国人,那就得罪干干净净,他朝着那座算得上富丽堂皇的大教堂闪了一眼:“让所有人滚出来,我让你们永远记住今天!我数数了……”
“十、九、八……”
“七、二、一!”
阮有明后悔得不得了,从今天起,法兰西教会在海阳可以算是威风扫地,但也没有半点权威了,当初答应这些盗匪把那些退入教堂的越南士兵交出来不就行了,他听到柳宇突然加速,直接跳到一,那当即叫道:“我答应!”
他的脸已经打得全肿,眼睛只能咪成一条线,但是在天主教会这个最保守的体系之中,他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威。
伴随他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信众与非信众都从教堂里跑出来,柳随云在门口大声呼喊着:“谁是受过洗礼的?谁信教的?”
显然现在信教和不信教成了柳字营区别待遇的标准,许多刚刚受过洗礼的人现在都反悔:“我不信教,我愿意用金钱赎罪!”
退入教堂避难的多半都是达官贵人,他很愿意用自己的金银细软赎回自己的一条生命。
而蔡云楠则在站在柳随云的身边,小声地分辨这些要拿钱赎罪的贵人,几个鸦片商人当即脸色白了。
这个蔡云楠可是天地会在海阳的堂主,对海阳最熟悉不过,这一回恐怕要出血了。
“记得,便是抢劫也要有个抢劫的样子!”柳宇记得法国人拿破仑的教导:“随云,这里由你全权负责,谁不服从你的命令,格杀莫论!”
他显然不是指那些怯怯发抖的人,而是指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兵们。
不过他的部下毕竟要放纵下,毕竟他们跟着自己拼命地打进海阳,还不是求一个财字,他又看了在那里想大抢一番的张彪一眼,眉毛一挑:“张彪,你带人进教堂去清场,我希望一个时辰后,不要有任何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