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城，你不需要知道，你不需要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

「当然讨厌你，烦都烦死了。」

言汀洲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戏谑的。

「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啊。」

——我会保护你的。

这是言汀州和萧城都无法摆脱的魔咒。

第10章 结局

言汀洲按下回车键，合上笔记本电脑。他对萧城说自己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处理公司最近的事务，毕竟是自己的公司，哪怕在度假也不能放置不管——但其实那些工作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萧城曾在海边，拉着言汀洲站到高一些的地方，手臂微微上扬指向地平线正中，太阳即将升起。

——这一整天的二十四个小时，我都和言汀洲在一起。

一整天，一整年。言汀洲误以为那一年的时间都是未曾存在的没有意义的，因为它们只改变了言汀洲，而阳光一直都在那里，横亘的时间对阳光毫无意义。

他想过一天没有萧城的生活，即使只能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回忆关于萧城的往事。

没有了萧城的言汀洲一片空白，所以萧城什么也不能知道，所以言汀洲应该知道一切。所以言汀洲需要萧城一个又一个誓言，像兑换券一样，直到他们都不再是孩子也不再是无知少年。

阖眼也看不到除他以外的画面，于是言汀洲任由那些影像跳跃翻转。

一些故事。

一个故事。

他们的过去像梦一样，最终随着言汀州的呼吸，一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