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实身份是中共广州特委书记,我叫李东闽。抗战结束以后我受党的派遣来到广州,以致公堂老会员的身份联络致公堂的政治关系和社会基础,发展我们的情报组织和地下武装。”
“那你是怎么被抓的呢?”
“我的公开身份是致公堂总堂主刘义雄,下面一个堂口,他们在购买武器时候被保密局的倒勾发现,交易的时候我们的人都死了,这里有两个我们的同志钱守维和邢达汉,他们是下面分堂口的副堂主,他们被判刑二十年,我作为总堂主按照连坐法,被判刑十年。”
战安安看了看刘义雄道:“也就是说,他们还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对,我和沈在新是多年的老对手了,三十年代末,我在上海搞地下工作,专门惩治我党的叛徒和军统特务,在那个时间我杀了他们不少人,这里面包括沈在新的哥哥沈立新。沈在新曾经发誓要抓住杀害他哥哥的人,要用我的人头祭奠他的哥哥。”
“难怪,沈在新之前在报纸上发布假消息说抓到了李东闽,其实应该是诱敌之策,但反过来讲,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对你耿耿于怀。”
“对,他这是对李东闽的一个复仇情结,这同样也是他的一个致命弱点,我们要利用他这个致命的弱点来攻破九曲岭的防线。”
“怎么说?”
“你向沈在新告发我,就说刘义雄就是当年的李东闽。”
“为什么?”
“守安同志,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去完成任务。”
“根本不可能。”
“守安同志,沈在新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你,是他还没有掌握足够不利于你的直接证据,否则,他不会把你留到现在的,再有另一个原因,你的哥哥战守平旅长起义的缘故。沈在新发现你对他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你,是他对付你哥哥的最重要的人质之一。”
“这个我知道。”
“沈在新对你犹豫太多了,说明他想掌握你来广州以后的所作所为,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告诉他,你发现李东闽。这样你不仅抓住了共 党间谍,你还替他解开了缠绕他心头几十年的复仇情结。这样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将会生出对你的感激之情。然后在这种心理素质支配下,他的理性判断就会作出对你有利的选择,他到时不可能把你关押在九曲岭监狱,他会把你送去广州,替他邀功请赏,这样你的任务完成就有机会了。”
“刘义雄同志,如果我这样做,他们会立即杀了你。”刘义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让我这么做。”战守安气愤地说道。
“战守安同志,比起你肩负的任务,比起我们解放全中国的大目标,我作出这点牺牲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