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经理在中间讲好话:“庞厂长,可能还没有跟周经理打过交道,她是整个长三角地区都大大有名的财神爷。你们说我是头号掮客,专门给人牵线搭桥做生意。跟周经理比起来,我不算什么的。”
没想到她的话却触了庞厂长的逆鳞,这人一点也不客气:“我知道她,投机倒把嘛!新闻天天讲,罚了200万呢。”
他狐疑地看着周秋萍,“你的罚款有没有交干净?”
周秋萍无语至极。
她现在怀疑衬衫厂之所以积货如此严重,完全是因为他们家销售全是这位厂长搞的。就大哥您一开口就得罪人的个性,除非是别人求着你买东西的时候,否则但凡有人跟你竞争,你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周秋萍腹诽的要命,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带着微笑:“我都已经出国谈生意了,你说我是不是老赖?我要是老赖的话,会给我发护照吗?”
庞厂长面无表情,对她的解释丝毫不感兴趣,只一口咬定除非货款到位,否则一切免谈。
周秋萍头痛,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联系卢振军,以他公司的名义从厂里进货,她从中抽个佣金。另一个就是她干脆掏钱,做直接的贸易。
前者稳妥,挣个几十万不成问题。后者冒进,他需要承担风险不说,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她没这么多现金。
从去年10月份脱手国库券进账4000多万之后,她花钱相当豪横。除了投资曹敏莉的服装产业之外,又在建筑公司砸了钱,然后她又在股市投入了上千万的资金,还让曹敏莉帮她投资石油和日本市场。
钱永远不可能花不完,现在她手上虽然产业不少,但能拿出来的现金还真不足千万。
厂长看她不吭声,态度更加傲慢了:“反正我们厂不可能给私人赊货,要么拿钱过来,要么就不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