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跟张国富都听得目瞪口呆,请神容易送神难,机械厂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纺织厂的同志唉声叹气:“你看这事闹的,多难看。好好的食堂拆了干什么呢,要不你们买下来得了,继续做食堂嘛。我们之前算过,这个防空洞起码可以摆八百张床位,到时候刚好可以安排客人到这边来吃饭,你们能挣两边钱。”
张国富笑着摇头。
周秋萍却像是纯粹好奇一样:“到底什么机械厂啊,他们厂出事了吗?怎么穷到要卖房子的地步了?”
“嗐!”纺织厂的人不知道是缺乏警惕乙方的到底,还是反正他不是甲方,“他们厂长贪污被查了,生产的拖拉机出事闹了大新闻,好多买了的人全跑去要求退货还要赔偿。原本谈好的合同,人家也都不要货了。库存积压,日子不就过不下去了嚒。”
周秋萍听得眼皮微跳,下意识追问了句:“到底哪家机械厂?”
“嗐,就是搬到宁安县去的那家。当初多红火啊,愣是碰上了败家子。”
呵,还真是。
周秋萍点头:“行了,我们知道了。回头我们跟领导汇报,要是领导觉得可行,我们再过来谈。对了,这食堂卖多少钱啊?”
“两百万,很划算的,这个食堂上下两层楼,有两千个平方呢。”
哪知道周秋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直接拒绝:“这么贵啊,一平方米一千块,都能买豪华别墅了,谁要买个破食堂。”
张国富也摇头:“我们可不是冤大头。砸出去两百万,猴年马月才能收回头。算了,咱们还是谈防空洞吧,你们租金怎么算?”
纺织厂的人懊恼不已,只能悻悻道:“租金说好了,全租一千五一个月,不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