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页

说个实在的,当初他表姐把人领进门时,她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都已经抱上孙子了呢。

想想也差不多了,他女儿都工作了。

只是,一想到县城的女婿飞了,周高氏又舍不得:“人家除了年纪大点,没什么不好,国营厂的干部哩。再说居家过日子,也不是光靠那事儿。”

得,正话反话都被她说光了。

周秋萍奇了怪了:“阿妈,城里户口我有办法解决,我又不稀罕这个,我找他图个啥?

你说他工作稳定,月月到日子拿工资。好,我假设他一个月能拿100块钱,一年下来就是1200,20年就是24,000。我且假设这过程中他加工资了,翻了一倍,变成48,000。那也不过十几辆拖拉机吧。

合着你觉得你女儿应该为了十几辆拖拉机去跟个我该喊叔叔的人结婚?

伺候老头子有什么好啊,别看他家没多少底子,儿女肯定防着我呢,以为我一个乡下女人嫁给他们爸爸是高攀,肯定图他家的家产。

他要真是亿万富翁,还能吹吹我这是能屈能伸,有勇有谋,到时候只要宣传的好,独立女强人也能吹起来。可他啥都没有,我图啥?图他年纪大了,我爸死的早,我想把他当成爹照顾?只能说明我脑子不好。”

她这话跟刀子一样,一刀接着一刀戳。

周高氏被她说的老大不痛快:“你呀,好厉害哦。我倒是要看看以后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富贵人。”

周秋萍一本正经道:“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和国家的起源》中说的清清楚楚,婚姻的产生,是为了男性更加方便地剥削和奴役女性。我好好地做人不行吗?我疯了去给人当奴才。”

周高氏吓了一跳:“这哪个神经病呀?胡说八道。”

周秋萍吓唬他:“马克思恩格斯可是□□的偶像,□□都跟他们学的。你还讲他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