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进了房间,瞧见余成将屋里的椅子往外搬,不由得奇怪:“你干嘛?”
“你睡你的,我在外面守着。”他强调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干啥,而是现在治安不太好。”
陈自力临走之前就再三叮嘱他,住招待所千万要小心。什么人都有,之前还发生过推销员住店时被杀的事。住在受害者隔壁房间的同事,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任何动静。
周秋萍心里也发慌。
八九十年代的社会治安有多糟糕,数数发生了几次严打就有数了。要不是情况遭到了一定的份上,国家也不可能贸然启动严打呀。
她不敢托大也不好让余成就睡在外面,便招呼道:“没事,两张床呢,一人一张。火车包厢里不也就我们两个人吗?”
余成吭哧吭哧,想说那不一样。
周秋萍又安慰他两句:“真没关系,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再说你现在没对象,我也离婚了,就算公安来抓人,咱们也没搞破鞋的嫌疑。”
强奸犯所谓的情不自禁都是糊弄人的,哪个强奸犯犯罪的时候,脑袋瓜子是不清楚的。
看的是人品。
结果她不说还好,一说余成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周秋萍不管他,先自己洗澡,然后穿戴整齐直接往床上一躺,盖上毯子,睡觉。
羊城的9月天也挺热的,可她不怕热,大夏天晚上睡觉也不爱开空调和电风扇,即便出汗也觉得舒服。
周秋萍感受到了结过婚生过娃的好处,那就是对于男女之事极为洒脱。假如她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说不定还要纠结名声问题。哪有跟个男人睡一间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