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百科全书,哪能全知道啊?”苏衡撑起来。
“我家院子里有啊,外公种的,因为外婆喜欢蚕豆花!”雅公子凑到苏衡耳边,小声说,“黑点白底粉红花瓣,既像眼睛又像蝶翼。”
“啊,我想起来了!”苏衡边画边念道,“没错,第一次见到,我还问外公这是什么花,挺好看的。”
等苏衡把蚕豆花和枝叶都画好时,刚好对上苏行远和苏安震惊至极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半晌才问:“怎么了?”
“外公外婆是什么?”苏行远问。
“你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苏安的发现更惊人。
“我叫阿娘的阿爹是外公,阿娘的阿娘就是外婆……”苏衡实话实说,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以前就认识。”
苏行远松了一口气,还有些恍然大悟,难怪尊贵至极的雅公子会看上衡儿,这样就不用担心雅公子对衡儿始乱终弃了。
苏安盯着画纸回答:“苏兄,我在边境集市上见过这种花,殷离商人种的,说结的果叫川豆可以吃,豆嫩可煮食,豆熟可磨粉做川糕。”
“当时你只看到了花,没有豆?”苏行远追问。
“那时边境才春末夏初,商人说要到夏末才会结豆,”苏安努力回忆着,“不过,他给我尝了一小块川糕,味微甜,很顺口。”
“对了,边境上各国商人都有,那个豆名字不统一,燕宛人叫南豆,做的糕叫南糕。”
一瞬间,雅公子、苏行远和苏衡的视线都落在了食单最末一行的甜品,“燕南糕”两个字上面。
苏行远倒吸一口凉气:“我以为是寻常糕饼,取了一个好名字。”
苏衡一拍桌案猛地站起来,真的是蚕豆病,“前太子可有儿子或者其他血亲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