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内侍脚步匆匆地从侧门而入,凑到内侍官福海耳边禀报。
福海转身凑到邺景帝身侧:“启禀陛下,静妙法师与长公主在花园罚跪的消息走了出去,后宫的嫔妃公主们都一起陪跪。”
邺景帝的眼神瞬间阴鸷。
偏偏正在这时,又一名小内侍进到殿中,向福海禀报。
“陛下。”福海刚要小声奏报。
“大声说。”邺景帝眼神闪烁。
“启禀陛下,太医院和惠民药局,刚死了两名太医三名郎中,排在药局外等看诊的百姓们惊慌失措,局面难以维持。”
邺景帝额头的青筋爆起,喉咙隐隐有痰音:“来人,去查这两名太医和三名郎中,平日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因为小小的水泡而横死?!”
此令一出,大臣们满脸震惊,陛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殿下立刻站出来:“启禀陛下,静山观静妙法师说,心血来潮卜了一卦,天降凶兆,水泡满城……请陛下沐浴更衣替万民祈福……”
“住口!”邺景帝两眼暴睁,太子竟然与静妙勾结,气得从龙椅上起身,“得水泡的人才要自省,因水泡而死更是罪有应得。”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陛下这是疯了吧?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众臣们看着邺景帝隐隐怒意,根本没人敢站出来说话,一旦被冠上“大不敬”的罪名,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还株连多族。
谁没有父母妻儿亲朋好友?
于是,大臣们把视线落在太子身上,此时也只有他站出来才有可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