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避着伤处,一骨噜爬起来:“你才心眼太多。”
“既然光明磊落,为何不能让人知道?”苏衡并不打算把锦儿惹毛,“来,说说你的水泡,哪来的?”
“一觉醒来就有了。”锦儿挺着小胸膛,瞪着苏衡。
“你抓了没?有没有听到蚊虫那种嗡嗡声?”苏衡提醒。
锦儿一扭头:“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是半个时辰前,苏衡肯定会爆怒,但现在被美食和亲情治愈得很好,很大度地不和小鬼计较,地继续:“怀疑你被虫子咬了,夏季虫子这么多,只一口就让你去鬼门关晃了几趟,再来一口,你绝对撑不住。”
“吃一堑,长一智,没听过么?”
锦儿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没有回嘴,但仍然很戒备。
苏衡调整交谈方式:“欺骗总要有所得,为钱为赏为权利或者为美色,你没什么值得我欺骗的……”
锦儿对这种聊天模式感觉新鲜:“……你治好我,阿祖爷会给你很多赏赐……”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治病,能不能治好,会不会有赏赐,都是以后的事,”苏衡抛出直击人心的观点,“你阿祖爷一定说过刀箭无眼,我告诉你,虫咬一样无眼。”
“你什么意思?”锦儿学赵国公眯起眼睛,神情有六分相像。
“虫子咬你一次,也能咬第二次;虫子能咬你,也能咬国公大人,一样无眼,”苏衡没有危言耸听,“现在惠民药局外面全是彻夜排队看诊的水泡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