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档案上记录:“李年,四十又二,国都城人氏,相貌平平的笑面虎,擅长儿科女科之症,对小儿推拿有独到心得……手中有太医院病案室的钥匙。”
“今年年初调到惠民药局成为分类管事……”
这位李年郎中,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方脸厚嘴唇,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记忆点,见人自带一分笑,平易近人的很,可以完美融入在人群里。
用雅公子的话来说,这人哪怕往人群里扔个火炉,围观的百姓都说不出这人的特点。
苏衡张口就问:“都说国都城惠民药局日夜不断人,哪有午休不看诊的道理?”
李年背着诊箱,用不大不小的眼睛,上下打量苏衡,呵呵两声:“这几日长水泡的百姓太多,昨日前日,郎中们处理了不知道多少,都累中暑了。”
“所以,我们新上任的管事心中不忍,给大家伙儿腾出一个午休的时间。郎中都病了,谁给人瞧病呢?是不是?”
“乡亲们,大家多担待啊,我呢还要跑个出诊的,让一让!”李年边说边往外走。
苏衡一怔,这么长水泡的百姓,不正常。
一位老人家骂道:“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七八个郎中在里面窝着,每天看不到三十个人,还好意思中暑呢?!”
“我抱着小孙子排两天队了,每天都这么说,每天都看不了几个,孩子疼得每晚哇哇哭……”
铜钱轻轻拉了一下苏衡的衣袖,迅速消失在人群里,潜到惠民药局里面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