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响起一阵闷笑声,连很难受的小六都笑了。
苏衡清了清嗓子:“小六,看在弟兄们把你当婴儿照顾得份上,好了怎么着也要去樊楼请一顿吧?”
小六气息有些弱:“军医,我们衣食住行花销很大,俸银很少,樊楼去不了。”
“不是吧?你们是黑骑呀!”苏衡靠闲聊驱散睡意。
“主要是樊楼太贵,”右将燕起有点尴尬,“我们也去不起。”
“行吧,”苏衡想了想,“等你好了,我找厨子做鱼请大家吃!”
“欧!!!”病房里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军医,坠鹰峰食堂的菜能做一遍么?”
“你们要求有点多,”苏衡笑着回答,“行吧,看在大家伙儿这么辛苦的份上,我看到时候大厨陈牛会不会来国都城,来的话就去我家全做一遍。”
“好咧!”黑骑们的精神更足了。
苏衡把治疗方案前后梳理了一遍,又详细分给了每一位黑骑,这才躺到另一张罗汉榻上,睡觉是不可能的了,闭目养神还是可以的。
最关键的是,大概是与钟昕相认又有了亲密关系的原因,苏衡现在就算不睡在“小憩空间”里,也能睡得不错,不会再做关于钟昕的恶梦了。
于是,处理完公务,听着告恶状的秘医们絮絮叨,看他们个个愤怒难当的雅公子,不紧不慢地走到小六专属病房,就看到门上挂着“病房重地非请莫入”的木牌。
“雅公子,您看看,这像什么话?!”秘医长恨不得穿门而入,把苏衡骂到臭头。
雅公子慢条斯理地看了秘医长一眼,这个老树皮似的老家伙,平日里自视甚高,谁都不在眼里,现在天天喋喋不休,惹人神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