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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一想到钟昕的外公,就百感交集:“你外公有种神人无名的气质,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很复杂,但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尤其是最后一年,钟昕全世界到处飞,苏衡抽时间去陪老人家,望着在院子花架下晒太阳的钟昕外公,总有种他活了几千年的错觉。

苏衡突然想起来:“你爸妈送到我家一个纸箱,里面有个虎符玉佩,我想你,就挂在脖子上了。后来申请支边获批了,收拾好行李,还是念着你,去了你出车祸的那个路口,然后就来到了大邺。”

“我们来这里,和这个瑞兽纹玉饰有关?”钟昕说出苏衡心中的疑问。

“应该是,”钟昕指着小憩空间里的卫浴房和卧室,“你看,与心愿有关。你想要的药物,想要的房间……”

“我最想要的是你,也实现了,”苏衡忽然有些慌,“这不会是一个影响大脑功能的造梦工具吧?这些都是假的?”

钟昕摇头,他在负距离时忍受的疼痛,如果是梦里早就疼醒了;然后,他拉起苏衡的手,毫不犹豫地狠咬一口。

“疼!”苏衡猝不及防挨咬,浓眉紧锁,“知道了,不是做梦,快松开。”

钟昕这才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沾了鲜血的牙齿,像个摄人心魂的吃人妖怪:“害怕么?怕我么?”

“不怕,”苏衡闭上眼睛,迅速理清了思绪,“最害怕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今儿除夕,辞旧迎新的日子,我们一起守岁吧。”

“外面的雪景很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军士们都在食堂,没人会看见的。”

苏衡重新套上厚重的冬装,又替钟昕套上冬装,再给猞猁套上项圈和牵引绳,左手牵猞猁,右手牵钟昕,出了空间,走出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