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衡结清了住宿和三餐的银钱,就和铜钱小胖去后院装布匹。
洛秋娘和伙计们起得早,因为苏衡急着离开,忙活了不少时间,再睡回笼觉又怕误了开铺子的时间,索性早点开门。
伙计用钥匙开了门内锁,要抽出宽大的门板条,抽了几下,颇有些抽不动的意思,自言自语道,“咦,今儿个的门板有点沉啊……”
另一名伙计取笑:“哟,今儿怎么了?这么虚呢?要不要找苏军医瞧瞧?”
伙计被这么一激,猛的一抽门板,“啊!!!”
“咣当!砰!”
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男女的人形物体压在门板上,开门伙计猝不及防地被压在下面,只能用力拍着地面:“快,帮个忙,咳咳咳……”
另一个伙计刚把上面的人扒拉开,只听到哗啦啦一声响,人形物体的包袱散开了,掉出五六个牌位来,把人吓了一跳,赶紧把下面的伙计扶起来,啐了一口,“大清早的,真晦气。”
“掌柜的,”伙计打量着趴在地上的“人”,捂了鼻子,“这……怎么办?”
洛秋娘急忙吩咐:“楞着做什么,把苏军医叫回来!”
“苏军医,有病人!”伙计边喊边追。
五分钟后,苏衡铜钱两人把人形抬进客房,放在通铺上,还没来得及诊治,又听到伙计叫唤:“苏军医,门外还倒了一个!”
苏衡铜钱又把另一个也搬进来放好,伙计把散落一地的牌位收进包袱里,也放进客房。
两名伙计商量着,边走边念:“这一大早的,又是躺尸,又是牌位的,太丧气了!赶紧屋里屋外都重新打扫一遍,再用薰香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