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 你不怕他们挨板子的时候反悔?”赵先机兴奋得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 下山的日子实在太幸福又刺激了。
“嗯, ”苏衡闭着眼睛, 在脑海里复盘了所有的一切,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才开口,“他们比我想象得更怕死。”
无挂碍故, 无有恐怖。
这话诚不欺人。
“衡哥, 我们下午是不是还要出去采买,你们还要好些东西还没看呢。”铜钱耿耿于怀的是,城南集还没逛就散了,害得衡哥和小胖要买的东西都没逛到。
“铜钱, 你开窗看看外面。”苏衡闭上眼睛以后, 听力更加敏锐。
“啊?”铜钱一骨噜爬起来,疼得呲牙咧嘴,到窗边一看, 布庄外乌泱泱的人, 吓得不轻,“衡哥, 我们的马车躲着走的!”
“躲着走又如何?绥城这么小,今儿个大街上看到我们的人少么?”
“衡哥, 那现在怎么办?”铜钱不开心。
“等到第一批货装车, 去樊楼拿预订的东西, 直接出城离开, ”苏衡一点也不喜欢被众人围观,“所以,现在睡个午觉。”
三人愉快地睡起了午觉,可惜没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苏军医!”
“谁?”苏衡一骨噜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开。
“到前厅走一趟。”洛秋娘没好气地又敲了几下门。
苏衡三人下楼,被挤在前厅的媒婆们惊到了,难怪洛秋娘这么生气,一堆人堵在门口,想进铺子买布的客人根本挤不过来。
一位媒婆正在和伙计推搡:“我是正经做媒的,又不是来捣乱闹事的,凭什么拦着不让见?”
伙计被磨得耐心尽失:“我们这里是布庄,又不是茶肆,哪有到这里来说媒的?!”
“你这伙计怎么说话的?”媒婆们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