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瞥了铜钱一眼, 这小子明显从“小豆芽儿菜”升级到“豌豆射手”了, 越来越不好打发:“怎么说?”
“上次我们下山住你家, 苏伯还觉得当军医虽然好,但是耽搁订亲的时间,至少你那时候没有意中人。”铜钱最喜欢苏衡抽丝剥茧式的排除方式,学了个十成十。
“整个坠鹰峰营地, 哦, 不是,三个营地全是军汉子,哪来的风华绝代?”铜钱一针见血地戳穿。
“衡哥,你又逗人玩儿!”赵小胖真的有点生气, 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衡哥能不能有点正形?哦,也不是,衡哥治病救人的时候特别正形。
苏衡挑了一下眉, 胳膊枕在脑后:“爱信不信。”
瞎说大实话都没人信, 唉……
“衡哥,我们这次待几日?”铜钱仰面朝天, 翘着脚,时不时傻乐一下。
“药舍库房已经空了, 我们必须带一批布回去, 算算工期, 会在绥城待上三五日吧, ”苏衡算了一下,“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不少,赶紧睡。”
……
三人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苏衡躺在大通铺上睁开眼睛,即使经过“小憩空间”一晚的调理和修整,还是浑身酸疼,怒火骤起,转头一看,铜钱嘴角带笑睡得香甜,无名火就此消散。
臭小子!
苏衡一巴掌轻拍过去:“醒醒!”
铜钱立刻睁眼,像警觉的小鹿,一骨噜爬起来,见苏衡正背对自己窝着,“衡哥,你在干嘛?”
苏衡挽起袖子和裤腿,没好气地回答:“揉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