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呢,在绥城败坏我家人的名声!”
“如果有上峰信了他们的话,认定是坠鹰峰营地军士做的。刘大人会被罢官免职吃牢饭,坠鹰峰营地的军士们都会受到牵连!他们的抚金都会被没收!”
“他们这是要毁掉整个营地,毁掉所有人的前程!包括衡哥你和小胖的!你是我哥,小胖是我弟!”
洛秋娘和伙计们听完脸色都变了,这四个人太恶毒了!
“衡哥,就这样你还拦着我?!”铜钱又气又急。
苏衡不怒反笑,宠溺地揉了揉铜钱的脑袋。
铜钱虽然还是恶狠狠地瞪他,但周身的暴戾之气已经消解了许多。
苏衡转手给了铜钱一个爆栗子,看他捂着额头吃痛的样子,才开口:“他们在绥城作恶多时,恶行恶状满城皆知,你今天打死他们出了心中的恶气。然后呢?”
“还有然后?”铜钱不明白。
“死无对证,”苏衡叹气,铜钱经历得再多,归根结底也还是个未经职场和世事的孩子,“没有他们自证身份,只凭绥城百姓的口供,就能坐实坠鹰峰营地军士的罪名,所有人的前程才真的被毁了。”
“啊……”赵小胖明白了,吓得捂嘴,好险啊,幸亏衡哥拦得快。
铜钱傻眼,后怕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们刚才进城门被差役为难,可见戍边军士的名声已经烂到人人憎恶的程度,而寻常百姓分不清三个营地的差别。如果遇到不清明的上峰,不止坠鹰峰,三个营地军士的前程都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