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啊,你来呀!”
魏仁在戍边营地吃不好睡不好, 一会儿虫咬, 一会儿袭营,樊诚突然撕破脸, 必定不会再用心维护,有没有命活着回国都城都不知道, 就算回去了, 自己在营地发生的事情被抖漏出去, 他在魏家也就毁了。
樊诚掐他咽喉时的威胁言犹在耳, 被魏家祖父知道这些事情,铁定家法伺候乱棍打死。
在这儿被拿捏死,回去也是死,横竖都是个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郑鹰挑了一下浓眉,没想到这个弱鸡小子是真的求死,决定换个问法:“你来这里以前,知不知道药舍库房的手段?有没有人让你暗中做什么交易?”
“不知道!”魏仁无所畏惧。
郑鹰毒舌又擅长攻心:“魏院判家看似和和气气一大家子,关起门来的嫡庶脏事也不少,你虽是庶出却受重视本就不易,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和手段。”
“你能离开国都城到这里来当军医,还能在这里坚持下来,是个明白通透的人。”
“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樊诚和你撕破脸也攀不上运宝司,但是你可以……运宝司只给非常有用的人一个机会,你要不要?”
魏仁眼睛都直了,这比天上掉馅饼还要难得,不假思索地回答:“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鹰垂下眼帘:“话只说一次,听好。”
魏仁听得聚精会神。
……
苏衡把雅公子送回药舍,看他坐回书案前,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