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拿干净纱布剪成两倍指尖宽、五倍手指长的大小,浸入香油中,要六条。”
“是,衡哥。”铜钱跑出去。
估算他俩准备东西的时间,在他俩快回来以前,苏衡迅速从“小憩空间”里取出麻醉药组合,给清明闻了一些□□。
时间点卡得刚刚好,清明彻底知去痛觉的时候,赵小胖和铜钱带着东西赶来了。
苏衡把清明的手臂斜放出病榻外,下面摆好污桶,示意铜钱用绷带把清明绑在病榻上,又让赵小胖固定住手臂,用凉透的熟水缓慢持续反复冲洗指尖,直到指尖的污物完全冲洗干净。
即使这样,清明还显示出因为疼痛而挣扎的迹象。
然后,苏衡又用浸了油的纱布包裹好六个手指,再用指套保护。
铜钱和赵先机把医舍处理干净,又按苏衡的食疗单准备特制病号餐。
苏衡搬来赵小胖做的旅行小凳,守在清明的病榻前,麻药快过了,考验人的时刻也快来了,拿出简易听诊器放在清明的左胸第五肋间。
十分钟后,苏衡清楚地看到清明的眼球在眼皮下面快速转动,呼吸开始急促,心跳越来越快,知道疼痛正在唤醒他。
忽然,清明惨叫一声:“疼!”
“疼,好疼啊,疼啊……”清明气息微弱地喊,眼泪从眼角不停滑落,“公子……公子……”
苏衡听得很模糊,取出苏家的止疼药,塞到清明的舌头下面,低头嘱咐:“清明,我知道你听得见,这是止疼的药,你含住了,不要咽下去。”说完又抵住他的咽喉,不让药物滑落造成呼吸道窒息。
“伤口都处理好了,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给你一颗止疼的药,你要尽快清醒过来,把食堂准备的吃食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