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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不紧不慢地回答:“上次我和赵小胖来,陈牛也是这么激动地挥手的,营门边坐着一个不是我们营地的哨兵。有病人,很严重的病人!”

赵先机和铜钱同时梗了一下,不是吧?

三人下了马车,曲膝行军礼。

“刘大人,军医苏衡回来复命。”苏衡曲膝行军礼,出示腰牌,铜钱和赵先机一起行礼。

刘钊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鹿鸣涧哨兵,把急件递给苏衡:“需要准备哪些物品,带哪些人随你出诊,何时出发,自己决定。”

苏衡看完信件,随手把布匹递出去:“铜钱,按照第七套图样出两套,小胖搭把手,抓紧时间裁制。”

“是,军医!”铜钱和赵先机异口同声地回答,抱起布匹向药舍一路狂奔。

苏衡走到哨兵面前:“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请随我来医舍一趟。”

哨兵连连摆手:“不,不,军医,我身体好着呢。”

“那就和我说说那些死去的军士吧。”苏衡向来“磨刀不误砍柴工”,趁现在准备的时候,先搜集一些临床资料。

陈牛看不惯哨兵推辞的样子:“让你去医舍就去,怎么这么磨唧?!”

哨兵急了:“临走时,赵军医说了,疫病的可能比较多,让我尽量离你们远一些,免得把疫病带到这里来。”

“如果不是信鸟都折损了,没钱购入新鸟,我也不会冒然赶来。”

苏衡默默在心里吐槽,鹿鸣涧营地比坠鹰峰还穷呢,然后从包袱里取出之前让铜钱用边角料做的口罩戴上,又拿了一个递给哨兵:“你也戴上。”

哨兵猛盯了三秒,有样学样戴上,没一会儿就闷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