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铜钱立刻收拾妥当,把两人的马从马场牵出来。
苏衡从空间里取出了雅公子给的银票,五十两一张,共六张,三百两足够他这一年过得非常滋润了,可是要在营地里护住军士们一年,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管啦,反正他衣食无忧,这银两花就花吧。
苏衡和铜钱换成便服骑马出了营地大门,头也不回地向山下奔去,没有注意到整个营地的军士们都神色复杂地目送他们离开。
铜钱骑马和苏衡保持半匹马的距离,在后面默默注视着他挺直的背影、随风飘动的墨色长发,眼睛又酸又胀,一定是今日的阳光太好了。
“军医,”铜钱忍不住开口,“你人这么好,为什么对军士们不冷不热的?”
“嗯?”苏衡没听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为他们每个人着想,窝在医舍药舍里忙活,就算见到也只是微微点头,军士们其实很想和你聊天说话的。”铜钱只在苏衡面前话多。
“我只是尽一个军医的职责,闲聊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我懒。”苏衡敷衍过去,他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满脑子都是没实践过的苏家医术,人情世故仅限于苏行远和白霜落的闲聊。
军士们来自天南地北,苏衡怕话多有失,暴露身份就不妙了。
苏衡偏过头打量铜钱,打趣道,“倒是你,平日在营地连话都不说,安静得像个影子。”
铜钱白晰的脸庞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我怕露馅。”
好嘛,苏衡笑了,都是背着秘密的人啊。
铜钱看呆了,脱口而出:“你和雅公子大约是大邺最好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