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齐心协力,把门板重新装上,又把灭了的炭火重新点燃,只一柱香的时间,屋子里又像昨夜那样温暖了。
三人又匆匆洗漱一番,围在厨房吃早食,隔着热气氲氲互看一眼,还都有些惊魂未定。
苏家祖训:“食不言寝不语。”
苏衡捧着大海碗,大口吃着香喷喷的娇耳,很快驱散了凝在胃里和四肢百骸的寒意,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回到卧房,苏衡并没有立刻躺下,契约已经签了,小憩空间也已经打开了,现在第一桩火烧眉毛的事情,就是把原主的病秧子身体尽快养起来。
他下定决心要守护苏家,就不能让身体拖了后腿。
顺着原主的记忆,苏衡再三考虑后觉得,原主的病秧子身体多半是先天不足,后天心肺功能似乎有些问题,但是原主并没有明显的心脏病和肺功能缺陷的症状。
这次病死应该是跳江受寒肺炎所致,现在他并没有咳嗽,也没有明显的呼吸困难,配合饮食和运动,应该可以调养起来。
苏衡原本就是急性子,在外科轮转了那么久,更是急上加急。
于是,他把卧房整理出一个三人宽两人长的空地,向阿娘要了毪子铺上;又从院子里找了几块青砖搬进房里,开始他为期一个月的健身计划。
“衡儿,你这是怎么了?”苏行远很高兴儿子不再整日躺着,却又有些诧异。
“阿爹阿娘,是谁救了我们?”苏衡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得很随意。
苏行远和白霜落互看一眼,最后实话实说,苏衡晕倒他们同时遇袭,醒来以后就已经在苏宅,携带物品一样不少,苏伯也躺在卧房里,卧房门上粘着一张“别担心”的纸条。